生人禁地。
悽風苦雨,陰暗晦澀。
從遠處去看,亮起來小燈的房間,如狂風暴雨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顛覆在海洋之中。
可就是此刻的小房間裡面,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俗世之中,壓根就不會有這樣的場面。
在屋子裡面,陰森、可怖的股灰色氣息從虎符上面飄忽出來,最後化作了一隻眼睛,他掃視了一眼周圍,最後看到了站在韓教授身後的端莊女性。
端莊女性也察覺到了眼睛,朝著眼珠子看了一眼,竟然對著它頷首。
不怕。
她身上的五彩華蓋氣息,幾乎要化作了真實的香火。
並且還有香火,源源不斷的供養。
如此多的願力,就算是在一般的神仙香火之中,也屬罕見。
見到端莊女神,眼珠子從此處消失,隨著外面的悽風苦雨流淌到了外面,這在韓教授眼裡的悽風苦雨,在他們眼裡,是另外一種場面。
是氣息的紊亂,在這悽風苦雨之中,鑽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陰神。
【吉日維戊,既伯既禱】
【田車既好,四牡孔阜】
……
一場王上級別的狩獵,這些天來,不知好歹的陰神和詭異,都落在了這上面的廁所之中,事實上這廁所也只是為了外人來,原先的姚長生這些人,他們也不會去吃飯上廁所。
所以那裡面現在有一尊,王。
眼睛幽幽的看著此處,看到那些奴役的陰神,並且那尊“王”,在變成更強大的陰神,有人縫合出來了一尊王,這個人就是裡面的韓教授。
這些都是“無心之舉”。
早就該消失之物,出現在了這裡,這隻能說明,有人帶走了真正的韓教授。
“創造者”受到了影響。
表現在了被創造者身上。
周圍的悽風苦雨都在發生變化,這在懂行的人眼裡,是一種殺戮場,也像是因為出現了一尊霸王,所有人感覺到害怕。
鬱壘沒有動手,他是酆都守門人,又不是林峰的私軍。
也不是保姆。
想要他動手,也需要“請動”一二,他貼在門上,化作桃符驅散小鬼,和自己親自動手,是兩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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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眼珠子又看向了外面,一身血色的袍子,無頭的詭異正在“看向”這裡。
是無頭道人。
他在觀察。
他隱約在悽風苦雨之中,身體若隱若現,也察覺到了鬱壘的氣息,卻並不懼怕。
鬱壘也無再抓他之心。
“呵。”
“意”波動,鬱壘只是蔑視。鬱壘的“意”並不在意這些,這無頭的血色衣袍道人搖起來了鈴鐺,也全當鬱壘不存在。
音能殺人!
這些鈴鐺的音,都是厲鬼的聲音,這些聲音硬是在這悽風苦雨之中,開啟了一條道路。
這無頭道人在朝著這裡走過來。
一種貪婪的意,已經遮掩不住了。
他要這“陰神”王的本源,來壯大自身,這道人有些邪異在身上,他作為詭異,自然有其“道理”,鬱壘看到這無頭道人的腰間,也有一塊金印。
‘還是忍不住,不想做詭異,也不想要做陰神,想要博得一個名號?’
不過這一方金印,上面無甚麼文字。
無頭道人行走陰間,自然不敢像是“驪山老母”一樣,借鬥部神靈的名字。
他是一個要命的。
無頭道人心裡很清楚,冒領名號也要去看是誰,有道是“菩薩好惹,小鬼難纏”。
他要是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