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嫂已經改口了,“姑爺,回來了?要吃飯嗎?午飯已經做好了,知青和汍蘭,他們還是自己在房間裡解決。”
我對安嫂的叫法,是很介懷的,我不是蕭龍溟的正房。
他有正房了,安嫂沒有資格叫人家姑爺呢。
吃飯正吃到一半,父親和母親同時從樓上下來,兩個人臉上都有些憔悴。安嫂上去扶住了母親,將母親扶到了飯桌旁。
父親手裡抱著那隻盒子,臉色有些發青。
蕭龍溟看到以後,伸手摁住了他的脈搏,神色凝重,“你剛剛凝聚靈體,需要好生休養,你在盒子上花的心血太多了。如果鎖打不開,便算了,沒必要傷了自己的身體。”
“我也是為了譚氏,為了……小笙。”我父親從來不說假話,他直言不諱的看著我。
我放下筷子,嘴唇哆嗦了一下,說道:“爸爸,我……我……和蕭大哥都理解,這個盒子沒那麼容易開啟的,你們也別心急。一切可以慢慢來,和蕭大哥說的一樣,身體為重。”
母親面容平靜,她坐在桌前,目視著前方,看不見的眼睛裡波瀾不驚,“大家別討論這些了,先吃飯吧。梅花鎖的五道鎖芯都被我們開啟了,只剩下一道還需要攻克。”
大家都落了坐,安嫂給父親和蕭龍溟都準備了鬼飯。
我一邊吃飯,一邊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他們:“最後一把鎖芯,是梅花鎖中間那一部分吧?那個鎖芯,你們有把握開啟嗎?”
父親給母親溫柔的餵飯,等母親嚥下去一口之後,才說道:“最後一道鎖,如果能借助我們譚家的萬能鑰匙,配合一定的鎖技就能開啟。不過……早年,我把鑰匙借給東凌了,他一直沒還給我。”
“鑰匙……鑰匙在何叔叔那裡?”我吃了一驚,我還以為自己短時間內是不用回到那個城市面對何靈川的。
但是,這把鑰匙在何東凌手裡,那就不得不回去。
安嫂一邊吃飯一邊冷笑,“何家老父這麼久不歸還,怕是要獨吞了,這鑰匙未必要的回來。”
“何叔叔,不歸還鑰匙,借給我們用一用也是好的。”我補充了一句,我想何東凌至少會看在我是他兒準媳婦的份上,把鑰匙借給我。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安嫂好像是知道我和何靈川訂婚的訊息,問道:“小笙,我之前聽譚家一個遠房親戚說,你在那邊跟他訂婚了?這個訊息不是真的吧?我到現在都沒有相信,所以一直忘了提,靈川這個孩子太窩囊了,配不上你。”
我低了頭,小聲道:“我和何靈川的確有婚約,當時……當時為了開盒子,沒辦法才答應的。”
“何東凌他趁人之危了?”父親的手用力的一拍桌子。
我回答道:“當時開何家盒子的時候,需要一段口訣,我就以口訣作為交換。”
“何東凌!我和何東凌這些年的交情真是白交了,他居然做出這種事。”父親很生氣,他黑了臉。
母親只能抓住他的手,無聲的撫慰他。
“大家還記得嗎?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他找何家老父要過好機會,何家老父都推脫鑰匙沒找到。他拿了我們的鑰匙,要個破口訣,還要小笙做這麼大的犧牲,真是老不要臉。”安嫂比父親還要氣憤,都罵罵咧咧起來。
母親柔聲說道:“沒關係,如果要不到鑰匙,我……我能畫出鑰匙的輪廓,找人重新做一把。不過開鑰匙的人鎖技要很強,我和知青的水準都沒有何東凌高,他家還有萬鎖訣,他如果可以幫忙,盒子一定能開啟。”
原來,事情的關鍵,還是在老何家身上。
我雖然不想回去,可是為了能開啟這隻盒子,也只能豁出去了。
吃飯以後,母親支開了所有人,把我單獨留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