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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娘山牆一樣的背影,而她的丈夫和女兒們看到這一切都有些變了顏色。不過最後他只是把勺子從碗裡抽出來,讓凱羅再次“偷走”了一小塊魚。

“這婆娘眼睛究竟有多少度近視啊?”

第二回合 邀請

入夜後不久,甜水鎮的狗突然開始狂吠。

一名夜班民兵稍微離開崗位幾步,把長矛放在旁邊背身對著木柵欄開始小便。突然他覺得後脊樑一陣發涼,某種潮溼陰暗的寒意順著頭皮一直竄到尾椎,使得他不由得猛打了一個寒戰,差點尿到新鞋子上。

到底折騰感冒了?他繫上褲帶,揉了揉鼻子想打個噴嚏,卻張了幾下嘴也沒成功。守門的兩條大黃狗已經衝著鎮外的荒野叫了好一陣子了,連拴狗的繩子都繃得緊緊的,但是負責瞭望的傢伙們卻什麼也沒發現。一定是那幫該死的冒險者。自打他們聽說鎮子周圍出現了什麼冬狼的蹤跡之後,附近的土狼野狗就遭了殃,這倒沒什麼,也算是保護了大夥兒的牲畜……但是起碼收拾一下吧?弄得到處都是血腥味!

民兵往雪地上吐了口唾沫,抓起長矛時才覺得有些不對。狗怎麼不叫了?他有些詫異的回望——發現那兩條平常面對鞋底和棒子都很兇的老狗此時竟然肚皮貼著雪地趴下來,渾身篩糠似的抖個不停,把嘴埋在兩隻前爪中間發出恐懼的嗚咽聲。他調轉矛杆輕輕打了獵狗的屁股一下,沒換來任何反應。

冷氣滲透骨髓。冥冥中某種力量控制著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去。掛在哨樓上方的圓月被塗上了一層水漬般模糊不清的紅邊兒,映襯得崗樓上哨兵的身形也相當詭異。

而哨兵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遠方——好像著了魔似的,連獵弓已經從肩膀掉到手肘上了都不知道。更別說發出警報了。

拿矛的民兵也順著他的目光轉頭。鎮子外面的田地和更遠一些的雲杉樹林彷彿都開始燃燒起來,在月光下不自然的扭曲晃動。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努力向那片又灰又冷的陰影中看去。沒用多久,他地眼睛就因為驚恐而睜大了。

“天哪。”

摩利爾從睡夢中驚醒。她坐起來,伸手指向木桌上的牛油燭並低聲唸了一個單詞,做工粗糙的牛油燭便亮了起來,不是被點著了。而是整根燭身都發出溫和的白色光芒,照亮了整間屋子。

“怎麼了。摩利爾姐姐?”另一張床上的凱羅也半支起身子,揉著眼睛問到。

摩利爾穿上鞋,彎下身子把褲腳塞到靴筒中去:“沒什麼,我出去看看。”

她推門出來的時候目光便已經脫離了旅店狹窄黑暗的走廊,穿透多層牆壁投向外面地街道。女法師的雙眼因為魔力而變的好像寶石般閃亮,看到了從甜水鎮大門那邊疾馳而來的黑色馬車。雖然鎮子裡的街道不過是蓋滿了雪的土路,但是在拉車的四匹駿馬十六蹄翻飛之下竟然一點雪沫塵煙都沒有。也沒有留下車轍印,唯有馬車前端掛著的兩盞提燈在夜色中劃出一對幽靈般地淡黃色軌跡,彷彿這輛精美華貴的馬車只是一陣順著道路吹來的陰風一樣。

摩利爾皺了下眉,因為馬車上的徽記她非常熟悉——簡直太熟悉了。

“我想有人來找我們了。”她對從隔壁房間走出來的四十七說。

正在指揮女兒們清掃一樓大堂的老闆娘聽見有節奏地敲門聲。她把手裡的凳子往桌面上咣的一扣,粗聲粗氣的嚷了一嗓子:“打烊了,醉鬼們!回去太晚當心你們的女人用掃帚教訓你們!”

敲擊聲停了下來,但是隨後旅館的門被輕易的推開了。硬木門閂甚至沒有做出稍微強硬一點兒的抵抗,便斷成幾截兒掉在地上。門戶洞開。一股溼冷的氣流湧了進來。

“混蛋!我說過已經打烊——”老闆娘大概還以為自己忘了插門,揮舞著手臂便要走過去給來客一頓痛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