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悶哼一聲。然後覺得有兩股暖流分別從左右肩流入自己體內,頓時疼痛減輕了不少,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氣。
經過一炷香時間的努力,雪一肩上的箭終於被取出來。雪一在長長出了口氣說了一句“終於拔出來了之後”之後,再次昏睡過去。
“太醫她沒事吧?”齊庚霽看著再次昏迷的雪一,緊張的問道。
梁太醫把傷口包紮好,說:“王爺請放心,姑娘沒事,只是累了。整個取箭的過程她都很醒,忍受著甚至男子都無法忍受的疼痛,是臣見過的最為堅強的女子。”
88。…第六十四章 陰謀2
兩個人說定之後,芬茹就領著菊兒,拖著自己還不是很利索的身子,悠去了雲瀟院。美名其曰:探望有身子的弟媳蔓兒。事實上,黎府所有的人都知道,芬茹與蔓兒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大奶奶若在府中有一個讓她討厭的咬牙切齒的人的話,那這人一定是二奶奶蔓兒。
黎曉寒的娘子蔓兒,是禮部尚書的千金,真真嫡長女,大家閨秀,可以說與丞相家門當戶對。況且蔓兒從小家教嚴,琴棋書畫,女紅刺繡樣樣是尖兒,是海闌家喻戶曉的才女。雖然說話慢聲細語,卻別有一番威嚴,別有一番氣度。做起什麼事來,從不拖泥帶水,經她手處理的幾件事,件件辦的漂漂亮亮,讓所有的人心服口服。她嫁來一年的時間,一提起她,家中老老少少沒有不說好的。大家都說,黎曉寒能娶這樣一個媳婦,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試問,家裡有這樣一位弟媳,作為家裡長媳的芬茹心裡能舒服的起來麼?那是絕對不舒服的。芬茹無論家世,才幹,甚至品貌樣樣不如蔓兒。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會有壓力,可是,萬一是擱在原本就有些尖酸的潑婦身上,那就真的會鬧得大家雞犬不寧了。比如說,芬茹。
曾經有一次,在蔓兒剛剛嫁過來的時候,與芬茹在花園相遇。蔓兒照規矩向芬茹見禮,但是有一種人,就算她向你行禮,卻完全見不到半點低微,而蔓兒剛好屬於這種。芬茹看著她看起來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樣子,心中的嫉妒就慢慢演變成了憎惡。嘲諷的話順口而出:“呦——這不是禮部尚書家的千金麼,芬茹哪敢受您的禮,這不是折芬茹壽的麼。”
“大嫂,在孃家我是禮部尚書的千金沒錯。可是在相公家裡,您是大嫂,您說這話有些不恰當吧。”蔓兒微微含笑說。
芬茹冷哼了一聲:“知道就好,杜蔓兒你既然嫁進了這個家,就得記著你自己是誰,記得黎家的兒媳婦不是這麼好當的。”
“謝謝大嫂,蔓兒受教了。若沒有什麼事,蔓兒要去公公的書房了,聽相公說公公最近得了幾幅很好的字畫在書房放著,讓我也去瞧瞧,長長見識。”蔓兒依舊不緊不慢的語速,完全不顧芬茹聽了之後快要噴火的眼神,“大嫂要一起去麼?”
這又是芬茹的一個雷區,從小父母教育她,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她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哪能看懂什麼字畫。起初覺得沒什麼,現在卻偏偏有了這麼一個以才女號稱的妯娌,讓她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可是嘴上卻不願承認:“這字畫啊,吟詩作對啊都是男人們的事情,我們女人在家侍候好相公,帶好孩子就行了。女子無才便是德。”
蔓兒莞爾一笑道:“話雖是這麼說,難道真是‘女卑為婢又可稱奴’?我們女子原本就人看作低人一等,若是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就真真沒人尊重了。大嫂你說,是也不是?”
芬茹不是太懂她說的意思,但是卻清楚自己在這場舌戰中佔了下風,甩下一句“我這婦道人家,不懂你那些大道理。”然後一個人氣哼哼的走了。至此,在芬茹心裡與杜蔓兒的樑子就結下了,以後所有事都與蔓兒作對,件件事都要與蔓兒爭。尤其是蔓兒有身孕的訊息傳出之後,一直沒能懷上孩子的芬茹更是欲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