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誤會了呀羅楓寒指定的這幾樣補品和藥材,雖說很貴重。但卻是她後面練功時要用的必須品。窮文富武嘛只有配合了這些藥材補品,身體體質才可在內功修習中得到質的飛躍和改善。至於日常用品,她相信羅楓寒送日常用品的意思也是為了籠絡她,單純的關照門客而已。絕沒有‘那種意思’在裡面。
木槿一臉‘我都知道’的表情,曖昧笑道:“姑娘,您就安心受用吧。夫人最是大度,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人。”
不是拈酸吃醋的人。這句話在這個時代,男人們幾乎都相信女人能做到,也認為大家主母本該如此。可在殷如行看來,只有白痴才會相信。沒心才沒妒。對著自己的丈夫找別的女人不吃醋,要麼就是這妻子壓根對丈夫無愛,要麼就是傻二到一種境界了。那位四夫人,明顯不是個二貨,也不像對著羅楓寒沒有絲毫愛意。那麼,所謂不吃醋,就是一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謊話。或者騙人,或者騙己。
不過這些和她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四夫人明擺著是誤會了。並且還錯誤的一意孤行,不聽她的解釋。算了,清者自清,這屬於羅楓寒的煩惱。得讓他去解釋。再者,時間長了才能看出人心,現在即便較真也沒用。人家又沒明說‘你給我家夫君當小妾吧’。人家就是送了些東西來。難道她還上杆子申明‘我沒興趣當你家夫君的小妾’?就算她申明瞭,四夫人也要相信啊左右她放了木槿這個耳朵在這邊,乾脆就坦坦蕩蕩的來好了。自己見到的事實和分析出的結論,比之她的辯駁要可信的多。
理清了思路,殷如行對著木槿詭異的殷勤也就報以無所謂的態度了。該幹嘛幹嘛,我辦我的事,你監你的視。
縱然如此,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憤慨的。下午的這趟拳腳,她練的就特別有生氣。虎虎生威。看的在一旁的木槿一張小臉雪白。
收功後殷如行了然的笑了笑,對著婆子道:“時間差不多了,去廚房領了飯來吧。
木槿忙道:“婆婆年紀大了,讓奴婢去吧。”
“不用。”殷如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別急,這一次還是讓婆婆去,下次再換你。”
沒了出去的機會,木槿也不失落,緊接著道:“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我給姑娘量個身,做幾件春天的衣服穿吧。”
殷如行對此沒有異議,她自己的時間本就很緊,有人幫忙打理瑣事自是再好不過。兩人便去房內挑料子。
“姑娘,這是寒絹,禧地寒城的寒絹天下聞名,做成羅裙隨風飄逸,最是漂亮了。這匹淺粉的寒絹奴婢給您做條裙子吧。再配上這匹桃紅撒金花的織錦做件上襦,鵝黃紗的腰帶。穿起來定然賽過天仙。”
桃紅灑金花殷如行看著那料子嚇了一跳:“不不不不用這麼鮮豔的顏色。”憑良心講,木槿的搭配沒有任何問題,可她早已不是少女心態,這又是紅又是粉的嬌豔搭配實在穿不出去。況且這種名貴的衣料平時沒機會穿,做了也是浪費。
她翻找了一圈,找出幾匹素色細棉布:“用這個就好。也不必做裙子。上身做曲裾短衣,下裳就做褲子。我習武方便些。”
木槿怔了怔,道:“姑娘。這拳腳這事還是少動些吧。哪有姑娘家整日裡舞刀弄槍的。”
殷如行大有深意的道:“可我若是不修習武功,你家公子又何必讓我在這兒住下?他看中的,可就是我這身武藝。”
木槿頓時張大了嘴,驚的說不出話來。殷如行也不理她,又挑了幾匹深色的布料:“素色容易弄髒,這些做外罩衣好了。襦裙做個兩身預備著就行。短曲和褲子多做些。天天染塵,自是日日要換的。”又翻出一匹光潔的白色素綾,“這個用來做中衣和褻衣。褻衣我自己來,中衣就偏勞你了。鞋襪也是。我不穿繡鞋,只穿千層底的軟布靴。也不用繡花,做的結實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