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部分見過你的人的認可。”說到這裡,他重點強調:“是上祀節那天的你,穿著那身雨過天青的衣服。”
殷如行回想了一下上祀節那天的裝扮和刻意的表演,明白了他的意思:“丹青攻意境,他畫的是個仙女?”
“不錯。”白陌塵為她的聰明點頭稱歎,“正是個仙女。青紗氤氳、水袖流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仙女只是男人臆想出來的產物。哪家的仙女會吃喝拉撒、會任人褻玩?墜落紅塵的,即便她原先是個仙女,這會子也是個凡人了這些吃飽了撐著的男人…
殷如行不屑的嗤笑。嗯了想,又“噗”的笑出聲:“走了,這裡頭只怕還有你那首詩的功勞吧。”
白陌塵驚訝:“你怎麼知道的?”說完,自己也撐不住笑了。他雖然也讀書,卻不是那自詡不食人間煙火的酸丁。知道殷如行聽懂了他的打趣。笑完了又道歉:“那日是陌塵唐突了。”
殷如行道:“有什麼唐突的。那天的情形,你不好去恭維蘇離,也不願奉承原蔻娘。不盯著我又能盯著誰?你不是說,出門在外靠朋友麼?既然我倆有幾分會面之交,也算熟人了。借你擋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白陌塵這回是真正訝異了,收住笑容正色道:“是白某看輕姑娘了,如此,你我也無需這麼客氣。不必公子來公子去的,只叫我陌塵就好。”
殷如行爽快的道:“好啊。我叫你陌塵,你也別殷姑娘來殷姑娘去,叫我如行就是。”
“如此甚好!”兩人相視一笑,掃去了幾分客氣、幾分不自在、幾分生澀,也散去了原本隱隱流動的幾分曖昧。
白陌塵笑的嘆。這女子是個真正的聰明人,給自己的定位非常準確。心地坦蕩,談笑揮灑。輕而易舉的拂走了男女間的曖昧,將彼此的關係拉到最近也是最安全的地步。這樣聰明通透的豁達人,真不知有這怎樣的前塵,才落得給蘇雷做姬妾的境地。看這樣子,她是不想回去他身邊了。
殷如行也很高興。終於擺正心態了。白陌塵這和溫柔如水的君子之風,簡直就是所向披靡的大殺器。他這和性格,對誰都是謙謙君子,本是教養使然,然而女人卻是最受不住這種溫柔的。女人愛上這樣的男人,簡直太過容易了。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防不勝防。所以一定要搶先擺正心態,定好位置。不然就等著悲劇吧。
氣氛被扭正歸位,車廂裡的兩人便品茗閒談,說些閒話。白陌塵說了些就都的人物風情,羅家的一些簡單境況。
殷如行洋洋得意的表示:“我也知道些羅家的家史。鄢都羅家的初代家主,是滄汐公子羅滄汐對不對?”
“對。””白陌塵溫和的笑道。這雖不是人盡皆知,卻也不算秘密。但凡學過《天元史錄》的人都知道。
“小看我?”殷如行對著他的一張笑臉皺了皺鼻子,“你是不是在笑,我知道的也不過是人人皆知的?我問你,滄汐公子走出身太初門對不對?”
這回白陌塵笑不出來了,驚異的看著她。這個就不是史書上會記載的了。只有從天元朝傳承至今的大世家才會知道這些秘聞。不過想到蘇雷的師門就是太初門,他又起然了。
殷如行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何家初代家主何思乎出身太初門,她的子羽都修習了武藝傳承。羅家呢?你的那位公子爺家主,可有學會先祖的一身好本事?”
白陌塵怔了怔,道:“殷姑娘,陌塵的公子爺,並非羅家家主。”
“什麼?”這回輪到殷如行吃驚了,“難道是旁支?”
“不是旁支。”白陌塵道,“現任羅家家主映韜公子,是我家公子的侄兒。”
“侄子?”殷如行吃驚的開始算年紀。好像記得誰說過,羅映韜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白陌塵的那位叔叔公子爺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