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藥,事事詢問,她註定被人矚目。
算了,反正已經這樣了。蘇雷目前不光是她的衣食父母,還是授以學識的老師。無論從哪一面看都得罪不起。做一個乖巧的被授予者,是殷如行從小就擅長的本能。她抬頭衝著蘇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來些春天裡的時新菜好了,其它的我也不大知道。”
蘇雷笑了笑,回頭對著掌櫃吩咐:“上些你們這兒的時新菜和招牌菜,你們不是擅長做野味麼,挑兩個好的送上來。對了,那什麼筍尖野味湯來一份。”
掌櫃的連聲應諾,躬身退下。不一會兒,幾個招牌冷碟菜並這一壺陳釀先送了上來。
蘇雷夾了一筷子醬耳膏放進殷如行的盤子裡:“這家的滷菜味道不錯,嚐嚐。”
殷如行咬了一口,香脆有嚼勁,果然不錯。一錯眼,瞧見蘇雷身後的綠楓正拼命朝著她和酒壺之間使眼色,幡然醒悟。三口兩口嚥下食物,提著酒壺給蘇雷杯中滿上:“你還喝酒啊,別喝醉了。”
蘇雷嗤笑:“就這淡酒,再來一罈也醉不倒人。”
“真的嗎?”殷如行開啟酒壺蓋子聞了聞,酒香輕溢。
蘇雷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動作:“要不要嚐嚐?”
“嘗就嘗。”殷如行在現代只有喝啤酒和紅酒的經歷,不敢倒多,只斟了半杯,小心翼翼的呷了一口,嘖嘖唇。
蘇雷見狀大笑,問:“味道如何?”
“怪怪的。”殷如行如實回答。她一向不喜歡喝酒,酒量也不大,只有在推不掉的場合才小酌一些。
蘇雷笑問:“以前沒喝過酒?”
殷如行皺著眉道:“喝過一點。不過我始終弄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味道怪不說,還會醉人。”
蘇雷又是一陣笑:“女子家,不會喝也不要緊。”
不一會兒,熱菜也都陸續端了上來。綠楓帶著幾個隨從擺置完畢,蘇雷揮揮手,讓他們去外間置一桌酒自行吃用。囑咐完後,一回頭就見殷如行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窗外看。
“在看什麼?”他走近了問。
“隨便看看。”殷如行心不在焉的回答。突然眼睛一亮,看見了白陌塵帶著一個隨從走進酒樓。遂興奮的睜大了眼,轉過身,瞅見蘇雷清涼如水的眼眸,又蔫蔫垂頭。
“你等的人來了?”蘇雷的聲音辨不出喜怒。
“我不是要等他。”殷如行訕訕低語。
“不是等他?”蘇雷冷哼一聲,“不是等他你特地挑了今天來留仙居?不是等他你還魂不守舍的朝著外面直瞧?”說罷,他敲了一下一隻做成荷葉狀的碧瓷湯碗:“不是等他,這碗筍尖野味湯你怎麼動都不動!”
殷如行咬著唇,心頭一酸,大大的黑眼珠中聚起盈盈淚光:“是,我就是想瞧瞧他。”聲音中帶著倔強,“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兒,一個善意的人都沒遇見。淨慧法師和他,是我見著的第一個尊重待我的人。我就想認識認識。”說著說著,眼中的淚水就流了下來,用力擦掉,想到自己這悲慘的穿越,眼淚越擦越多。
蘇雷被她哭的心煩意亂,高聲道:“什麼叫第一個尊重待你的人。難道說,我還侮辱你了!”
殷如行抬頭古怪的看他一眼,悶聲道:“第一次見著就要我脫光了衣服,難道是尊重?”
蘇雷立時語塞,咳嗽兩聲:“那是有原因的。你和她長得太像了。我……”他突然語聲一變,“你很介意?”
殷如行心裡直想罵他二百五。廢話!你孃的哪個女人會不介意!你怎麼沒脫光了給我看呢?可惜還得忍耐,不能浪費了辛苦營造的大好局面。遂垂下頭,語聲落寞:“我……我是賣身給你府上的丫頭。總不能一輩子當丫頭吧。你不是早就有心上人了。”
蘇雷又一次語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