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說能得此佳媳,乃是生平快事。一副唯唯諾諾,當不得大事的樣子。那東寰王也是個蠢的,滿以為保慶公是怕了王室的威嚴。得意洋洋的說了幾乎好話,賜了一堆賞賜,便回宮了。豈料到,當天晚上,保慶公帶著兒子和心腹家將連夜潛出了都城,該換裝束,日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領地。等到東寰王發現公府人去樓空,帶人去追時,哪裡還追的上。沒多久,保慶公就領兵起反了。他這一反,另有幾個群島上的諸侯也跟著相應。唉——也不知這東寰島到底命運如何啊”
“又能如何?”朱姓男子不在意的道,“要麼就是東寰王室鎮壓了反叛。要麼就是最後和咱們這兒一樣,沒了王室,分封地界。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你說的輕巧。”尤姓男子夾了一筷子醬鴨肉,“兩百年前天元大亂的那會兒,死了多少人戰亂又打了多少年才有今天的安穩日子。再說,你以為咱們現今的日子就真的安穩?沒聽說五地的城主都商議著要自立為王呢。”
朱姓男子立時來了興致,一抹油光光的嘴:“我也聽說了,這事從三年前就有訊息,嚷嚷了這麼久還越傳越兇,可見得是有五六分準了。其實要我說,叫祝王還是祝城主,也就是個稱呼上的事。咱們老百姓的日子還不是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只這麼一來,鄢都羅家的地位可就尷尬了。”
“可不是。”尤姓男子喝了一大口熬的雪白香濃的海貝湯,道:“自稱是城主,還有敬著羅家,認他們為舊主的意思。可這一旦開國立王,那就是另起爐灶,和天元舊朝就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了。鄢都羅家,自然也不能享有現在這般特殊的待遇。唉羅家掙扎了這麼久,終是要煙消雲散了啊。”
朱姓男子也跟著感慨了一番。見氣氛有些低落,便換了一個話題:“老哥,你先前說海上要亂又是怎麼一回事?”
尤姓男子道:“還是東寰島內亂鬧的。他們打仗,自是要糧草物資,又有許多流民。一來二去,在海上倒是糾成了一股新勢力。這幫子東寰海寇,行事毫無章法,見船就搶,見人就殺,見女就yin。人稱海上‘鬼見愁’。有他們在,還有哪個船隊敢出海?,大家都收手觀望了。寧可少賺些錢也要留著命不是?這不,港口的停船一天比一天多,都快停不下了。”他壓低了聲音,“聽說,就是吃海上飯的海盜,都對他們恨之入骨呢。”
海盜雖說搶劫財物,但他們也有行事規則。知道不能殺雞取卵。真要被禁了海,沒了行商貨船,他們的生意也開張不起來。故而,大多時候很少趕盡殺絕。若是船隊規模大,實力厚,又懂規矩送上足夠豐厚的孝敬。讓他們放行也是可以的。所以,海盜也分好幾種,船商最恨的,就是行事無掌法,不講規則的亡命之徒。
朱姓男子聽的心有餘悸:“既然海盜也恨他們,何不聯合起來剿滅呢。我記得有好幾個當家手下都很厲害呢。金蠻子那一夥裡頭不是出了蒙面女子,人稱‘黑羅剎’的?說是行事幹淨利落,鮮有失手。好多男子都不及她,都快坐上二當家的位置了。有這麼些好手,還怕治不了東寰海寇‘鬼見愁’?”
“說起這個,事情就複雜了。”尤姓男子道。海盜勢力一向分東南兩大地域。東邊祀地外海一帶,以陶子豐為最大勢力。南邊祝地外海一帶以金蠻子為最大勢力。倒是有傳聞說陶子豐聯合了東邊幾股海盜有意一同剿滅‘鬼見愁’。畢竟東寰島就在祀地對面。天氣好的時候,站在海邊就能看見東寰島上的群山山脈。可以金蠻子為首的南方海盜卻拒絕了他們的提議。理由是‘鬼見愁’不在他們的地界打殺,沒撈過界。他們不好平白無故插手。
“依我看,金蠻子是等著陶子豐和‘鬼見愁’兩敗俱傷,他好漁翁得利呢。”尤姓男子嘆道,“海上勢力重新大整合,必有一番嗜血兇鬥。這海路只能是暫時停了。得等他們鬥出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