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剛才猖狂的機車騎士?”她想那人張狂不到幾時,她的保鑣會記下車牌上呈。
“有一就有二,最近的壞人特別多,你一定要找個人同行……”
姚凌霄不知看到什麼忽然吞了吞口水,表情一變地闔上嘴跳離她三步之遠,發紫的唇瓣微顫著,笑得非常難看地似乎要哭出來。
她從來沒看過有哪個男孩的舉止像他那麼女性化,嘴唇一抿的絞著手指頭,染上薄血的手帕以小指輕勾著,優雅得似清朝的格格,指柔似雲地不帶半絲陽剛味。
驀地一道暗雷劈進她腦海裡,有所領悟的察覺到一件事實,清秀俊雅的小學弟居然是個Gay。
“為什麼你不肯重新接納我呢?當初會提出分手還不是因為你太風流了。”
哼!他根本不記得的事還提出來晾風,她沒看見他滿臉的不耐煩嗎?過去的一切等於流水東逝,有誰見過倒著流的黃河。
自從他初識雲雨之後,擁有過的女人不知凡幾,就算沒有千人起碼破百,誰有閒工夫去記憶一段可有可無的戀情。
何況他在大學時代的風流韻事何其多,上至風韻猶存的理事長,下至剛入校園的菜鳥學妹,只要他看上眼的物件很少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但是少年情事不提勇,現在他是洗心革面的居家好男人,以往的種種已死在金山墳頭,今日的他是專情男兒,一顆黑色的心淪落魔女手中。
以美色誘惑他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他身如老僧的不為所動,養刁的胃口不食粗食。
“你說夠了沒有?我為什麼要撿回丟掉的破鞋穿?你當我是拾荒老人呀!”廢物回收是庶務課的事,不歸他管。
“你說我是一雙破鞋,你未免欺人太甚,我是給你機會選擇最好的我。”太不識好歹了,他以為人人都有這般的好運氣嗎?
仰頭大笑的段立霆幾乎要同情遲連華心的愚昧。“請問你哪裡好?我怎麼看不出來。”
哈……太好笑了,鑲了金的雞也想當鳳凰不成,她飛得起來嗎?
“那是因為你變得下流,分不清原鑽和水鑽的差別,濫芋充數的拿爍石當寶,失去識人的眼光。”
高高在上的連華心不曾受過挫折,從小到大一路順暢未跌倒過,因此她一直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不許任何人壓過她的丰采。
在她人生中唯一的小小汙點便是他,她不相信以自己的美貌和家世收服不了他那顆外放的心,非要他臣服才修正那一點點出軌的不完美紀錄。
這些日子以來她假藉各種名目接近他,放下自尊地主動要求複合,以為他會欣喜若狂的敞開雙手迎接,視她如寶地珍視著。
誰知她一再吃閉門羹不說上還得忍受他無情的奚落,她真不知所為何來,委曲求全卻只換來他的冷顏相對。
要不是一股不服輸的意志力支撐著,她早放棄他這棵風流樹另擇良木,哪會為了未知的將來受他的冷嘲熱諷,先提出分手的人難免會遭到怨恨。
可是他也未免氣太久了吧!
真要有錯也在分開的日子中消散了,他何必老是記掛在心,故意找個青澀不懂事的小女孩氣她,以她的容貌難道比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嗯!說得好,說得很有意思,你這顆假鑽倒有自知之明,用不著我喚人弄面鏡子來。”年少無知的眼光的確淺薄,什麼石頭都撿來當擺飾。
不過要時時更新才不會瞧膩,誰會記得往後一扔的石頭。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對你的餘情難忘嗎?”連華心不許任何人羞辱她。
嘴角斜揚,段立霆拾回良心的說道:“是真的難忘嗎?還是想藉我的關係入主連華企業總裁之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也不惦惦自己的份量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