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和恍然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修士處於丙等和丁等的境界時,修煉所謂的‘招式’又或者‘功法’,純粹是分散精力、得不償失?只有到了乙等,進入化境,體內積累的靈氣量能夠支撐‘招式’的發揮時,才是真正適合修煉‘招式’的時機?”
吳啟點頭道:“沒錯,而且事實上,對自身最有信心的那些天才,往往在乙等時也不會特意去修煉什麼‘招式’又或者‘功法’,將一切精力都用來打熬自身,務求將基礎夯實,希望能夠以天人合一的完美姿態突破至甲等,這樣的話,一旦突破甲等,必將一飛沖天!
不過對於大部分雖然有一定天賦、可天賦並不如何出眾的修士來說,甲等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境界。因此突破乙等後便放緩腳步,將大部分精力用於鑽研‘招式’又或者‘功法’,是他們在境界停滯不前的情況下,繼續提升自身實力的唯一出路。
至於丙等和丁等,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體內積累的靈氣量不足,‘招式’只有浮於表面的花架子,內裡透過對靈氣的精妙運用才能形成的巨大殺傷力根本發揮不出丁點,強行去學習和修煉,根本毫無意義。你若是想學的話,等你突破乙等,我可以教你。”
蘇清和遲疑道:“皇室以及世家豪門,肯定將他們傳承的鎮族絕學管控的非常嚴苛吧?王爺你能教我的……應該是皇室的功法?真想要學的話,得付出什麼代價?簽訂契約,誓死效忠皇室?”
吳啟搖頭道:“沒那麼簡單,如果是皇室絕學,那除了皇族血脈以外,哪怕是最受皇室信任的心腹,照樣不可能得到傳授。不過我能教給你的可不只是皇室的絕學。
儘管各大世家豪門確實不允許他們的鎮族功法外流,可歷代以來,每隔十幾年、幾十年的工夫,散修之中便總能有遮奢人物橫空出世,天下各處更有不少強者遺蹟。
這些驚才絕豔的散修往往悟道後能自創功法,或許他們自創的功法相比於世家豪門傳承幾百上千年的鎮族之基仍有不足,可對於散修來講,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奇遇了。”
蘇清和乾咳了聲,沉吟道:“還是等我突破到乙等時再說吧,眼下我只處在丙等中的層次,距離乙等相當遙遠的。”
……
……
“一點都不遙遠,大將軍案距今不過二十年而已,何談‘遙遠’二字?餘太安餘大將軍年輕時不過是邊軍一小卒罷了。可據傳其在一場和妖魔之間的小規模衝突中失足落崖,得遇異人,不但習得了號稱天下刀法變化第一的‘永珍星辰’,同時還得到了法寶‘湛虛圖’。”
崔玄伯站在自己書房的窗前,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繼續說道:“自那之後,餘太安便開始嶄露頭角,一路扶搖直上,屢立驚世之功,最終成為了統帥天下兵馬的大將軍。可惜啊……當時的皇帝陛下有了別的想法,九江王則因為私仇而推波助瀾,導致大將軍被誅滅滿門。
‘永珍星辰’刀法隨著大將軍的死,似乎已經失傳。‘湛虛圖’則不知所蹤,並未在其後的抄家中被找出來。這一次咱們在郡城外偶然發現的隱秘洞府,很可能便和大將軍有關。‘湛虛圖’能仿製天下法寶,那隱秘洞府外剛好有仿造的法寶出世,由不得咱們不多想啊……”
站在崔玄伯身後的崔顥遲疑道:“家主大人,二十年對於強大的修士來說,或許不算特別久。可對於大將軍的案子來說,確實已經很遙遠了。那洞府如果真是大將軍生前秘密留下的,為什麼會整整二十年都無聲無息,結果新帝才剛剛繼位,便忽然有了動靜?
我還是覺得,謹慎為好!皇室對於制衡咱們五姓七望的心思始終沒有斷過,五百年前,家族就已經吃過一次大虧了。這一次若仍然是皇室的陰謀該怎麼辦?這一代的九江王看似是被咱們邀請來參加族慶的,但他選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