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你們吃完就回房休息吧。我去隔壁客棧找一下班主他們,商量商量明天趕路的事情。沒想到這一次會有王爺同行,估摸著班主那邊也正心情忐忑呢。
總得問問班主有沒有新的要求,若是王爺那等貴人存在什麼忌諱的話,崔氏肯定會示下於我們知曉,以免路上不慎觸怒王爺。你們不用等我,我忙完以後便回來。”
蘇清和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這屬於題中應有之義,同桌的其他四人對此毫無懷疑,紛紛點頭應是。
蘇清和這才起身離桌,沒有理會大堂內已經變的熱火朝天的討論,迅速走出了客棧。
餐食和住店的費用自有崔氏隨隊的管事統一結算,戲班子的人只需要掛單確認,並不用自己掏銀錢先行墊付。
這也就是崔氏,在清河郡的範圍內才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如果換了其他人家,基本都會是‘小本生意,本小利薄,謝絕賒賬’。
出了客棧大門,街上夜色如幕。
蘇清和發現那斗笠男完全不見了,明明剛剛離開客棧沒一會兒,可此時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仔細回憶了下後,蘇清和發現自己對那斗笠男竟是根本無法形成具體的印象。
頭上的斗笠將相貌完全遮掩住,而身上的蓑衣則略顯寬大,讓人看不出其真正的身材。
再加上斗笠本身的特點,導致那名男子的身高也很難直觀判斷。
除了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像一箇中年人外,那斗笠男沒留下丁點其他的特徵。
問題在於……聲音是很容易進行偽裝的。
一個將自己包裹的如此嚴實的人,顯然是為了隱藏身份,那他又怎麼可能用真實的聲音?
“不對勁啊,既然想隱藏身份,就應該老老實實的,不做任何引人矚目的事情。為什麼要在客棧裡忽然插話呢?所以是故意插話?想把趙家莊的事情宣揚出去?”
蘇清和皺了皺眉,沒有繼續猜想,而是確認了下方向後,朝著永平鎮的鎮大門走去。
客棧大堂裡那些商旅和食客們的互相談論聲中,早就把趙家莊的大體位置講了個清楚。
距離永平鎮並不遠,白天的時候,甚至站在永平鎮的鎮城牆上就可以望到。
要知道,永平鎮規模再大,也僅僅只是個鎮而已。
鎮城牆的規制將將兩米出頭,與其說是城牆,倒不如說是土堤。
這樣的高度絕對起不到登高望遠的作用,能在城牆上清楚的看到趙家莊,意味著趙家莊幾乎可以算是跟永平鎮比鄰……
很快來到了鎮城牆的位置,大門緊閉,負責值守的衛兵站在城牆上倚靠著互相閒聊。
前半夜這些衛兵不會犯困,自然是正經的值夜勤。
如果到了後半夜,便肯定會有衛兵打瞌睡。
反正這種遠離前線的大後方偏僻小鎮很少出事情,兩米多一點的城牆都能整出來,衛兵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也沒什麼問題。
身形晃動,迅疾如風,藉著夜色的掩護,蘇清和輕盈一躍,瞬間從上方掠過了城牆。
兩名在這段城牆上互相閒聊的衛兵,自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
蘇清和越過城牆後,靈氣觸鬚開始外放,以確保自身不會因為周圍夜色的漆黑而忽略掉某些危險的情況。
當然,目前他丙等下的境界尚且無法支撐靈氣觸鬚外放出太遠的距離。
大概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去三丈左右,便是極限了。
若是繼續延伸更遠的距離,那他對於靈氣觸鬚的掌控就沒辦法做到現在這般精細的程度,不但容易失控,還容易因為氣息的溢散而被有心人察覺到。
“圓的面積是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