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詩詞雙絕陸放翁,隨意的遊戲之作就能有如此水準,實在令人驚歎。這般才華橫溢、出口成章,地榜第一,實至名歸!”
血影刀崔顥嘖嘖稱讚道。
作為崔氏宗族的外務長老,崔顥同樣在今晚參加宴請的陪客名單之中。
並且因為白天的時候是崔顥出面進行的初步接待,所以一些話由崔顥來說,要遠比其他長老貿然插話的風險低得多。
稱讚了陸放翁一句後,崔顥扭頭看向了吳啟,恭敬道:“王爺,我聽說您身邊跟著的這位……張三是吧?好像也是因為極擅於作詩填詞,才終於入了王爺您的法眼?
既然世聚和放翁都先後各作了一首,那不如讓張三也附和一首,給今天的這場晚宴增光添彩?順便給我們長長見識,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詩詞,能被王爺您看中。”
吳啟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崔顥說道:“你想聽先生作詩填詞,那應該直接問先生願不願意,而不是問本王。這種事情,本王怎麼好代先生回答?”
先……先生?!
場間眾人齊齊的面露驚愕之色。
看向蘇清和的眼神則再一次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張三這個被從戲班子裡挑出來的‘賤民’,僅僅是九江王的弄臣而已。
可聽到九江王竟是稱呼張三為‘先生’,所有人便全都反應了過來,他們一開始的想法,是錯的!而且大錯特錯!
‘先生’這個稱呼,在大周境內的應用其實相當普遍。
比如算命先生、說書先生、賬房先生、教書先生,等等等等。
本身詞性中意,不限戶籍。
然而那是加上了職業為字首的稱呼!
像吳啟這般,並未新增任何字首,直接以‘先生’相稱,意味著吳啟在以師禮相待!
“咳,能被王爺稱為‘先生’,看來張三小友一定學識不凡。方才王爺評價世聚的詩過於刻意、寫的極為牽強,應該也是因為張三小友給王爺寫出過更加驚豔的作品吧?既然如此,何不將寫過的詩詞拿出來幾首,讓大家品評一二?”
崔顥很快反應了過來,壓下了心頭的驚訝之意後,笑呵呵的看向了蘇清和說道。
一番話說的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但蘇清和卻從中聽出了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
顯然,九江王對崔世聚那首詩作毫不留情的批評,讓崔氏的這些族老們都有些不忿。
可惜他們並不敢對吳啟表達不滿,於是乾脆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想到這裡,蘇清和一時間頗覺冤枉。
這該自己什麼事?
“有陸兄珠玉在前,我就不丟人現眼了。而且我也沒有任何學識,絕對稱得上不學無術。王爺稱我為‘先生’,是王爺的惡趣味,並非我真的可以當王爺的老師。”
蘇清和擺手拒絕道。
他腦子裡能記住的那些詩詞,都是足以流傳千古的不朽篇章。
一首比一首炸裂!
若非如此的話,也不至於入選課本,讓他在上學的時候頗為痛苦的去進行背誦。
詩詞的質量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問題是,他確實不具備與之相匹配的文化修養。
真要是作詩填詞的話,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充當詩詞的搬運工。
如果有人在這個基礎上想要跟他繼續深入去閒聊關於詩詞創作的細節,那他肯定一問三不知……
心存顧慮,實屬正常。
奈何崔氏眾人看起來並不打算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特別是崔世聚,聽完了這番話後,臉色頓時變得頗為難看起來。
沉聲道:“張三先生說的是,我方才確實丟人現眼了!那麼請張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