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族與一般北原部族已經隱約有些不同了。
“砰!砰!”
不過片刻,一大群人就回轉了,並且動作粗魯地將兩個俘虜扔到白初宜的面前。
白初宜猛然回神,眯著看向趴在地上的兩人——只看衣裳,白初宜便知道他們是雲白居的侍衛,不由地攥緊了腰側的絲絛。
兩個人掙扎著看了她一眼。卻都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那抹驚喜釋然的神采並未躲過北原人的眼睛。
“哼!”騰吉驟然出刀,衛陽出產地直刃馬刀直接貼上一個侍衛的脖子。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兒來的?”騰吉用通言質問,冷淡的語氣卻盡顯威脅之意。
白初宜雙手按住心口,臉色霎白。卻死死咬住嘴唇。一副堅貞不屈的模樣。
騰吉眼中閃過一絲笑,語氣卻沒有任何變化:“說!還是你想看著他死!”
被用來威脅地人質剛要開口。卻被同伴突然拍了一下頭,臉立刻貼到地上,自然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說!”白初宜退後一步,很堅決地拒絕。
騰吉一愣,看了她一會兒,又看地上地兩人,微微皺眉,隨即收回馬刀,轉身離開。
白初宜並未奢望北原人會放他們離開,但是,她不認為北原人會立刻處置她與兩個侍衛,只看他們至今沒有安營的動作,便知道他們急於趕路了——只要北原人趕路,她總能找到機會逃脫地。
她沒有想到北原人會根據兩個侍衛的行蹤,忽然轉向,直奔杜城。
她與兩個侍衛都被反縛了手腳,被當成貨物一樣捆在鞍後,雖然難受,三人還是相當慶幸的。
這種捆縛,三人都有辦法解開,事實上,到杜城時,三人身上的繩索都只是個樣子罷了。
到杜城後,三人被扔下,看著北原人搜尋的模樣,再加上聽到的隻言片語,白初宜倒是明白他們的目的了——此次南下,他們的部族所得太少,如今想劫掠一些奴娃子回去。
這讓她在好笑之餘也鬆了口氣——至少證明永平依舊安然無恙。
正在思忖要不要脫身,白初宜身邊的一個侍衛忽然碰了她一下,白初宜一愣,不由皺眉,正要轉頭,卻愕然看到一柱黑煙真達天際——
永平!
白初宜震驚之後,立即回神,目光一掃,對兩個侍衛悄無聲息地比了個“走”的口型,隨即自己首先行動,竄入一堵斷壁後,立刻沒了身影,兩個侍衛的動作也不慢,在看守他們的兩個侍衛出聲前,一躍而起,橫掌為刃,擊中他們的後腦,另一隻手更是死死捂住他們的嘴,確認他們暈厥後,才躡手躡腳地將其放下,摘下他們腰間的馬刀,隨後也不交談,各自選了一個方向迅速離開。
到這時,北原人才從永平舉烽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在殘破空曠的廢城內鼓嗓起來。交手多年,北原人多少能夠看懂一些神洲的烽煙訊息,很明顯,那不是報急,而通傳敵退城安的烽煙。
“騰吉,朔陽軍很快會到,說不定還會有大軍尾隨掩殺,我們得趕快離開!”有人緊張地提議,“再說那三個南娃子也有些異常。”
騰吉心頭一動,立刻往看押白初宜他們三個人的地方行去。
“該死!”看到兩個兄弟被擊暈,騰吉大怒,直接舉起價比千金精鋼馬刀砍向旁邊的斷壁,金石相擊,隱然有火花迸濺。
“撤!”若是薩圖,必然會下令追殺,可是,深受大巫影響的騰吉卻立刻有了取捨。
隱隱地,他有種中了圈套的感覺,眼見天色晦暗,一種不祥的感覺在心頭越發地揮之不去。
“要入夜了,天色又不好,我們也不便舉火……”有相熟的同伴認真地勸諫,但是,下一刻,直襲而至的火箭打斷了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