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該二話不說一劍把本王妃滅了,以消你愛妻所受之苦痛的心頭之恨?”
“你要是沒有做過,又何懼本皇子的劍?”端木靖直視那站於舞臺之上,居高臨下,可謂一襲紅衣傾人城的絕色女子,流轉在眼底的怒意殺氣,與心底莫名的情緒做著掙扎,緊攥的拳頭,不知是在緊張什麼還是在抑制什麼。
“呵呵,五皇子真是喜歡說笑,難道從前你和你的皇子妃欺我時,辱我時,打我時,我就曾對你們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顧綾蘿雙指夾著那封告密信,隨手一揚,皺巴巴的紙便輕飄飄地輾轉於半空中,她帶著笑意的話語,如同那在半空中翻飛的紙,輕而實在,卻是字字帶著刺人的嘲諷。
“婚是你父皇賜的,人是你自己要娶的,早早與秦秀鈺私通的你,卻挖了一個鋪著釘子的陷阱給我跳,時至今日,我仍然不知道,從前的我究竟做過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讓成雙成對的你們仍然恨不得我快點死。”
端木靖拳頭攥得死緊,睜紅的冷眸死死地鉗住顧綾蘿:“秀鈺哀求你成全我們,是你死死佔了婚約不肯退出,口口聲聲說是朋友,卻三番四次言語侮辱秀鈺,遇到危險時,
甚至將秀鈺推出去送死,如此心惡毒辣的女子,如何能夠坐於本皇子的皇子妃之位?我說過,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別傷害秀鈺,孩子是無辜的,可你呢,心思歹毒,喪心病狂到給秀鈺下邪毒,禍害皇家嫡孫!”
“哈哈哈哈——”顧綾蘿好笑地看著恨不得將她活生生撕碎的端木靖,“五皇子你真是會說笑逗人,秦秀鈺和你說過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顧綾蘿可以端上整個護國公,以及你們的皇叔端木寶華髮誓,
從前心心念念端木靖的顧綾蘿,從不知道秦秀鈺所謂的哀求,也從未出言侮辱過秦秀鈺半句,更沒有身在危險中時,將秦秀鈺推出去送死。”
“端木靖,顧綾蘿愛你的時候,是糊塗,是腦殘,是瞎了眼,可是她由此至終從未做過傷害誰的事,她愛你,純純粹粹,她傻到看不出秦秀鈺的刻意接近,傻到被秦秀鈺在背後捅了無數刀子都不知道。”
“而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的命!”說至此,顧綾蘿苦苦一笑,滿帶哀傷的美眸一一看過舞臺下的所有人:“你們不是好奇為何天生音痴的我,會歌會小調兒嗎?不是好奇軟弱無能,膽小怕事的我,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如此張狂肆意嗎?”
“那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顧綾蘿。”
“真正的顧綾蘿早已死在秦秀鈺的百杖責罰,端木靖的冷血無情之下!”
話畢,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一張張寫滿驚駭的臉龐上,都大喇喇地印映在輝煌的五顏六色中。
“那你——”端木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訥訥地道:“——是誰?”
“我是慾火重生的鳳凰,是寶親王的王妃——顧綾蘿。”揚唇,顧綾蘿笑得眉眼彎彎,如花的笑靨睨著驚駭的眾人換上恍然,她一字一頓地道:
“我無法將過去當成未乾的水墨,一糊作廢,隨手就扔掉,但我不會像你端木靖,以及你愛妻秦秀鈺那般雞腸狗肚咄咄逼人,更不會泯滅人性殘害無辜的幼小生命!”
“你——”端木靖目光森然地瞪視對他嗤之以鼻,對他聲聲不屑一顧的顧綾蘿,攥緊的拳頭,指節泛白,額頭青筋爆現。
“端木靖,從前你與秦秀鈺,看不慣我,動動手指頭就可以碾死我,如今我貴為寶親王妃,你們心有不忿,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將我拖進萬劫不復中,這回如此,
上次禮物中帶毒的事也是如此,不是嗎?”面對端木靖翻騰的怒火和殺意,顧綾蘿淡定得很,輕笑著道:“你敢用你那未出生的孩子發誓,禮物上的毒,與秦秀鈺無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