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橋笑起來,這人的笑容總著著一股清澈,雖然人一點也不清澈,然後他說:“迷藥的滋味兒不錯吧?”
像是腦子裡被釘了根刺一樣,顏洛卿清醒了一半,“你剛都聽到了?”
“沒聽到。”張清橋說,“我不需要聽,因為那藥是我教他買的。”
這回顏洛卿徹底清醒了。
張清橋還有些小得意,“不然你以為我店裡的清潔阿姨和服務生真這麼沒有職業道德?”
顏洛卿無語,難道這就有職業道德了。
看了他半天,發問:“我跟你有仇?”他清醒過來的瞬間就想起了很多事情,頓時冷汗淋淋。比如,自己印象中似乎並沒有張清橋這個同學;此人背影不明;淺薄的交情,張清橋為什麼願意借這麼多錢過來,目的不明。等等。
張清橋不緊不慢地說:“你記不記得十來年前,初中的時候,有人進到你們班上打架,把你的筆盒摔碎了?”
顏洛卿坦誠地說:“不記得。”
張清橋眯起眼笑了:“那個打架的人是我。我記得你筆盒裂開的時候,你只是默默地蹲下撿筆,沒什麼表情。撿完起來竟然快狠準地衝我鼻子就是一拳,我沒反應過來呢,第二拳就過來了,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一連二十一拳,就這麼的給你打趴下了。後來住了一個多月的院。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住院。”
聽他這麼說,顏洛卿有了點印象,因為這事,他還被記了個過,人生的第一個汙點。
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那現在是個揍回來的好機會啊。”果然多必不義必自斃,仇家一夕之間全湧過來了。不可活啊不可活。
張清橋咧了咧嘴,“那陣是挺恨你的,過後一直找機會想修理你,但沒找著,你他媽生活太滴水不漏,朋友也太多了點兒。再接著,我們都上了不同的高中,我還在暗中一直觀察你。只是沒找著機會下手。”
想到自己高中生活一直被人窺視,顏洛卿頗為驚恐。
“大學我差不多要把你給置之腦後。想不到畢業兩年後能讓我在酒吧裡逮著你。你奶奶這麼精明的人,沒告訴過自己孫子,無功莫受祿?呵呵,那筆錢你們公司現在用著不錯吧?如果我現在突然抽回來,你說會怎麼樣?”
顏洛卿冷汗涔涔:“讓你揍一頓真不虧。”這復仇戰線長得有點超乎他的想象。
張清橋趁他發呆的空檔,一把掀開被子騎在他的身上,嘴巴湊近他的耳朵低低地說:“……找著這次機會真不容易。”說時遲,那時快,張清橋毫不含糊地親了他右臉一下,手也很直接地探到下半身的某個地方。
顏洛卿全身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四起,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望向張清橋。
操了,這小子……。?
張清橋啃著他的頸窩呢喃:“我已經硬了。”
顏洛卿心裡哀嚎了一聲。
這是不是過渡得有點太生硬了?給個轉折成嗎?
張清橋有個特點,就是平話話嘮,到了辦事的時候話竟然很少。
顏洛卿死也想不到會被人用這種方式強x。如果這也算強x的話。
而且有個事他還是回味不過來:私家偵探不是說他是絕對異性戀嗎。這他孃的算什麼異性戀。
說這話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趙小福也是男的。但他從來沒想過跟別的同性產生任何額外的關係,畢竟趙小福是不可複製的。他潛意識裡認定,【他與趙小福】是一個意外,他跟正宗的同性戀是不一樣的。
張清橋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找的那個偵探太不靠譜了,主動問我要了幾千塊,就把事兒全說了。你聽到的資訊,都是我讓他說的。”說完,他陷入了沉默的奮鬥之中。
張清橋奮鬥了半天發現顏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