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謝謝。”鄭烽憋出一句,“那麼,我們不打擾您了,告辭。”
他起身送他們到電梯口。“你們怎麼來的?”他問。
“公交。”巧克力男答。
“我叫司機送你們回去。”
“不用。”以陌飛快的拒絕顯得有些不禮貌,她微微紅了臉,想要補救,“我還有點事。”
“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聯絡我。”他摸出兩張名片遞給他們。
電梯到了,發出輕盈的提示音。
“那個……”她走進去,躊躇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知道許戍在哪個部門嗎?”
他想了想,回答:“他好像是設計部的人。”
“謝謝你。”她衝他笑笑。
電梯下行。
從辦公間裡出來洗手的助理蘇熙看見副總裁對著已經闔上的電梯門保持著微笑,驚恐的白了臉。
通常這種笑容頻繁出現的時候,預示著又要裁員了吧……
“以陌,你……”巧克力男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吧,我找個熟人談些事。”她抱歉的笑笑,與巧克力男作別,向路標指向的產品設計部走去。
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手上的名片就把它塞進兜裡。
那上面用燙金中英文赫然寫著。
“不落炎陽傳媒集團 副總裁”
“顧鈞青”
25。許戍×錯愛
以陌站在許戍面前的時候,他明顯吃了一驚。
還沒到下班時間,幸而設計部對設計師的要求只是好的作品,並不是刻板要求每時每刻必須呆在工作室裡。於是許戍請以陌在集團內部的咖啡廳小坐。
說是內部,因為這裡並不對外開放。員工刷卡消費,而且壞境很清幽。
“你和小音是什麼時候分手的?”以陌考慮再三,終於決定還是單刀直入。
“一個月前。”
還沒開學的時候。她皺了皺眉。“我能問問原因嗎?”
“她讓你來的?”掛著“不落炎陽助理設計師”胸牌的男子轉移話題。
“不是。我來這兒她並不知情。”
他勾了勾嘴角,有一番自嘲的味道:“分手是她提出來的。‘絕不原諒’也是她說的。”
“那麼你做了什麼讓她不可原諒的事?”
“暑假她並沒有回家。你知道麼?”他把架在鼻樑上的裝飾性黑框眼鏡取下來,除了頭髮長了一些之外,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她一直住在我那兒。最初的日子過的很愉快。後來我參加新銳平面設計師的評選,應酬多了起來,時常晚歸。她開始疑神疑鬼,不斷的給我掛電話,翻看我的簡訊,甚至尾隨跟蹤我。於是開始有爭吵。那天我酒醉坐一個女同事的車回來,上樓的時候走不穩,靠在她身上。就像八點檔的肥皂劇,被小音看見了。解釋未果,於是她當夜提出分手。”
許戍一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驕傲。這讓他在最落魄潦倒的時候,仍舊可以保持微笑和冷靜。因此他沉默的看著唐小音提起行李出了門。
曾經的乖順柔婉變成了歇斯底里,善解人意變成了朝秦暮楚。他覺得需要時間冷靜,來審視如今的生活,以及與自己印象裡完全不同的彼此。
對於整一個月都忙的不可開交的許戍而言。這不過是一個冷靜期。
而對於在樓下坐到天亮的唐小音而言,這就是結束。
兩人安靜的坐了片刻。
“這是一場誤會。”以陌整理了脈絡之後說,“抽個時間解釋清楚吧。而且……小音一直很喜歡你。”
“‘一直喜歡’就能求得圓滿麼?”他抬眼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子。隨意紮起的馬尾,深藍色的線衫。甚至連臉上的神色也都是從前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