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但是其後又過了近百年，全都沒有達到第六層境界，肯定早就感覺到了想要將仙器祭煉到第六層有多難。”

“簡直是完全沒感應。”蕭問皺眉道。

“天心自成，神威初現，其實這一境界基本上是這世上絕大多數仙器的最終境界了，威力已然不小。而若再想進一步，卻已經不再像之前的五層那般只需磨時間便可，還要仙器本身能感觸到一點天地間有關精金、器性的法則之力，進而將那種力量融入本身，再次大幅提升威力。若沒有機緣，只憑自己祭煉，真的很難達到那一境界。”南雲卿是個不折不扣的器道宗師，對這種事自然很有發言權。

“呃……竟然已經上升到了法則之力的高度了嗎？”蕭問驚道。

“這也是我自封境界後近年才有的體悟。起初，我也認為祭煉境界從第五層到第六層並沒有根本性的變化，只不過是難罷了。現在看來，應是確實和法則之力有關。像我等人類，修行本是逆天行事，想要掌控法則之力算是逆勢而為。但是，如仙材，以及由仙材煉製而成的仙器，它們則加貼近自然，如果它們也有和人一樣的智慧，感悟力，那麼想要掌控法則之力定然會比人類容易一些。”

“我好像明白了……”蕭問喃喃道。

正常情況下，人類修士只有到達亞神境界才能真正掌握一部分法則之力。而亞神境界之前的聖仙境界，僅就掌控法則之力這件事來說，相當於一個過渡境界。在聖仙境界裡，人類修士可以感觸、掌握一些法則之力的皮毛。

而照南雲卿的說法，由於仙器修行比人加貼進自然，便易與法則之力相契合。於是，仙器想要掌控法則之力，便又可以將門檻降低一些，不需聖仙境界，只要仙王境界就行！

自然，仙器其實是並不存在仙王、聖仙這種境界的，但是做個類比還是相當直觀的。

總之，在器道修士還沒有掌控法則之力的資格之前，他們的仙器卻有可能做到。

第六層，便是那個門檻！

怪不得蕭問三件仙器一百年了都還是第五層境界，而且沒太大動靜，感情再想提升已經真正上升到了法則之力的高度！

那可完全就是另一個領域了！

在這世上，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夠靠本身的溫養將仙器祭煉到第六層，而代價則是數歲月和心血。在這種人裡。最多的情況還是人先已經到了聖仙或者亞神境界了，對法則之力已經有了一定感悟，這才把自己的仙器教導了出來。但是。仙器終究不如人那麼聰明，想把它們教會，真的是太難太難了……

九萬本領雖強，對法則之力其實也是一竅不通，對那三件仙器的祭煉幫助自然就不大了。

蕭問正在思忖著，南雲卿忽然朝他這邊靠了過來，拽住了他的胳膊後同時低聲道：“躲。”

蕭問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南雲卿拽著藏入了一叢海草之內，並蹲了下來。

向外看時，只見前方的幽藍氣息之中。一個巨大的粗長黑影從那邊緩緩遊了過去。

蕭問根本就沒看見那東西的頭部是什麼，但是這卻一點都妨礙他感知那東西的威壓！當那巨大的身體在遠處緩緩遊過，他的整個神經都緊繃起來，直覺上自己和南雲卿加起來應該都不是那東西的對手！

聲地。那東西的尾巴也從遠處遊過。終於是消失了。

但是南雲卿和蕭問好一會都沒出聲，明顯是怕引起那東西的注意。

與此同時，那小水母早就嚇徹底閉上了眼睛，只恨自己的小腦袋不夠小，用力向中間縮著。

好一會之後，蕭問才敢出聲問道：“是什麼？”

“我也沒看清。”南雲卿蹙眉道。

“能感覺出它的境界嗎？”

“其實這些荒古海獸的境界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