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在和朱暇的切磋中血魚受益頗深,不單單只是一身無窮的蠻力,而在技巧方面也不可小覷。朱暇所教的拳法和身法,愈加的嫻熟。
一拳轟出,高速摩擦令空氣燃燒起來,這看似簡單的一拳卻是帶著一種淵渟嶽峙的沉厚,似乎他的拳頭在這一刻已經不再是拳頭,而是一顆奔流的隕石!
中年人心下駭然,急忙邁開,因為他這一刻有種直覺,若是被血魚這一拳給轟上,那便是自己也吃不消。
“通神中階初期也有這等怪力。委實是讓老夫大開眼界。”邁開的中年人口中陰仄仄的道,突然一腳踢出,便如蠍子尾巴一般,腳尖踹向血魚腹部。
“媽了個巴子!敢打朱暇!”血魚爆吼一聲,那轟出的一拳並未收回,就在中年人蠍子尾似的腳尖快要找上自己腹部時,突然整個上半身違背了常理動作的一扭,進而那一拳搞好掃在了中年人膝蓋上。
只聽“咔”的一聲,中年人身形倒飛而出,只感覺整條右腿頓時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後又發現一股血魚的內力從他膝蓋中鑽入五臟六腑猛的一番震盪,“哇”的就是一口血噴出。
在白天和龍武麟的交手中本已受傷,出於通神高階強者的高傲和自尊,便是有傷在身也沒將兩個通神中階放在心上,況且他們還害死了自己的弟子,豈能放過?不料幾番交手之下卻是在一個通神中階手下吃了點虧,險些在陰溝裡翻了船。
另一邊,朱暇嘴角溢血,步伐幾分搖晃的從一片碎石堆中鑽了出來,然後每走一步傷勢便會好上幾分,直到來到血魚面前時,傷勢已好的七七八八。
“吃一顆帝靈珠,去救龍武麟,同時也給他帶一顆。”朱暇緩緩地說道,遞了兩顆帝靈珠到血魚手中,旋即轉身面向已經站起來的中年人,徐徐走去。
“我劍下不殺無名鼠輩。”這句話,是中年人說的。此刻他的氣息卻是發生了變化,似乎已經認真起來,在他身上,一種強大的氣機在緩緩增加。
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截劍柄,但這並非只是一截劍柄,若是仔細看,會發現在劍柄之下隱隱一截寒刃,似乎這截寒刃是一團氣體,飄忽至極,和空氣融合在一起。
“無形劍,無形間,濺血三萬裡,殺人無形中。”後面,透過帝靈珠恢復幾成傷勢的龍武麟下了飛艇,緩緩走向前方,問道:“莫不成,你便是當年第一位面的無形劍客?”
“位面審判臺總管理大人當真是見多識廣,既然還知無形劍客。”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不錯,我就是無形劍,方動寒。”
“你是方家的人?”龍武麟目光一凝。
“只是同姓,但也確實……我是為方家效力的人。”他道:“老夫當年在總管理大人的追捕下險些幾次死於非命,便是方家大小姐救了我,我為報恩德便隱姓埋名、改換容貌,甚至連行為作風都改變,所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親手殺了你。”
他譏誚道:“我方動寒縱然有錯,而宇宙管理執行刑法也無可厚非,但……我的愛人、我的孩子卻是無辜的……你龍武麟自詡鐵面無私,但卻是個是非不分的愣頭青!”他悲憤的道:“我的老婆遭受你們宇宙管理的踐踏,不堪其辱而自行了斷,我那三歲孩兒,也被你們一把活活的捏成了肉醬!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針對他們!?”
他身軀顫抖,眼中露出憤恨的光芒:“龍武麟,我此一生,別無所求,唯一的目標,便是親手殺了你!”
龍武麟目光凝視著他,緊緊的捏著拳頭,少許後,才低頭道:“沒想到你會有這種遭遇,不錯,當年你醉酒鬧事在我位面審判臺殺了兩個無辜的婦女,實乃罪不可赦!但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總之,你愛人和孩兒這件事,我不知情。”
“龍武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