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體內怎麼會有死氣?”田恬有幾分好奇地問道。
厲楠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具體如何我其實也不大清楚,三年前我的靈力突然不受控制,那死氣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怎麼會這樣呢?”田恬愣愣地呢喃出聲。
這東西光是看著就感受到它冰冷尖銳的殺意,在體內爆發,可想而知厲楠是承受了他想象不到的痛苦。
“我君父為我壓制了它,但隔一段時間它還是會發作,可能是壓制的封印越來越薄弱,它發作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迅猛。”厲楠平靜地述說著,彷彿受到折磨的不是他一樣。
“有確切的時間嗎?”田恬語速略快問道。
“上一次的時間就是你上桃山那天,再上一次就是兩個月前。”厲楠說道。
它的頻率越來越快,並沒有準確的規律。
田恬聽罷有些頭疼。
這叫他要如何防範呢?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跟著吧?
“一旦有發作的跡象,我立刻去找你。”厲楠盯著田恬的眼睛說道。
田恬猝不及防落入他深沉的目光中,半晌,他逃避般避開了他的視線。
“會不會來不及?要不留一個有我意識印記的玉簡,發作了就捏碎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的。”田恬語速飛快說道。
“好。”厲楠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道。
田恬總感覺自己彷彿落入了某種圈套。
兩人談過事情後,就分開了。
田恬回了家,距離離開的日子越近,家裡人像是怕他在外面沒飯吃一樣,平日裡隔幾天才吃的肉現在天天吃。
田恬帶著甜蜜的痛苦,吃胖了。
小臉圓了一圈,看起來年紀更小了。
“甜甜,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錢不要太省著花,吃飽些。”雨娘手上握著的錢袋子放到田恬手裡,語重心長囑咐道。
“娘,我不缺銀子。”田恬將錢袋子推回去。
“讓你拿著就拿著,出門在外不容易,該花就得花。”雨娘虎著臉說道。
田恬哭笑不得,推拉幾回,最後只能將錢袋子緊緊握在手心裡,硌在掌心中,微疼。
“一定要平安歸來。”田祖父不捨地握著田恬的手,再多的話都變成一句盼平安。
“你小子也長大了,在外靠朋友,不要輕易和別人交惡,知道嗎?”田三的語氣沉著說道。
田恬心中也滿是不捨,重重點了一下頭,眼眶微微泛紅。
“哥,你早點回來啊。”田小白已經抽抽噎噎的了,一臉可憐巴巴的。
“好。”田恬彎下身抱了一下田小白,“在家要乖乖聽話,保護好阿爺和爹孃,我已經叫人盯著你的修煉了,不許偷懶知道嗎?”
田小白吸了一下鼻子,癟著嘴眼淚就流下來了,“我……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田恬拍了拍田小白的後腦勺。
“別送了,回去吧。”田恬故作輕鬆地說道。
轉身,泛紅的眼眶已經滾出淚珠。
田小白“哇”地一聲撲進雨娘懷裡,一家人都忍不住抹著臉。
此去不知何時歸。
明明才剛離開,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厲楠默默在田恬一旁站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走吧。”
田恬抹掉臉上的淚水,他們都已經回去了,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早些解決了那東西,便早些回來。”厲楠輕聲說道。
田恬抬頭看他,這是在安慰他嗎?
厲楠被田恬水亮的眼睛看著,心中莫名有種別樣的感覺,就像是上次他喝醉的那次一樣。
忍不住輕輕摸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