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動作一頓,看到他認真的神色,愣愣點頭。
厲楠移開手,視線轉向正在壓制耳骨卿婭與梧翎。
“梧翎,清靈陣助我!”卿婭靈力不斷攻擊著耳骨,耳骨散發的寒意直直衝卿婭而去。
話剛落音,數枚青蓮子飛出,懸在耳骨上方,四周佈下靈石,梧翎手中擲出幾道符籙,陣紋顯現!
耳骨察覺到陣法,左右衝擊,但在卿婭的控制下沒能掙脫。
輕微的嗡鳴聲響起,耳骨似要發起最後一博。
厲楠瞬間移到田恬身前,擋住了撲面而來的寒氣,厲楠眼眸微眯,這樣的威能,耳骨的獸身想必已經快要到達極境了。
那些人到底要做什麼,竟不遠萬里到極北之地,去絞殺一隻寒獸之王。
在清靈陣下,耳骨震顫,其上的怨氣被淨化,恐怖的肅殺氣息漸漸變弱。
卿婭沒敢鬆氣,一縷青色靈氣環繞到耳骨上,耳骨晃悠幾下,最後靜靜飄在半空。
周圍的寒氣退卻,耳骨被徹底壓制住了。
在空中看下去,那邪陣從陣眼處開始碎裂,不過幾息,邪陣化為虛無。
——
躺在床上昏睡的老者突然睜開眼,撐著身體半坐起來,虛弱地喘著氣。
陷入昏睡之時,他只覺身體像是被拖進一個沼澤,不斷、不斷地下沉,他拼命想要掙脫,卻越陷越深。
直到剛剛,沼澤突然變成了水,他猛地向上遊,很快浮出水面。
“阿爺!”孫子驚喜的叫聲喚回他的注意力,“阿爺你醒了!”
小孫子顛顛跑過來,撲到老者腿上,引起一陣痠麻。
老者心像被一團雲撞上,臉上露出笑來,“小寶,阿爺睡醒了,來,讓阿爺抱抱小寶。”
小寶踢掉鞋子,一腿便搭上床沿,三兩下爬了上去,撲到老者懷中。
老者笑著,眼裡卻閃起水光,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那“沼澤”裡了,老天有眼,竟還活了過來。
——
“老頭子,你這水裡放了啥呢?我喝了身子都輕了。”年邁的婦人笑著向一旁的老爺子問道。
脊背微彎的老爺子臉上的褶子一笑便更重了,“哪放了什麼,就是白水罷了。”
老婦人慢悠悠下了床,老爺子趕緊去扶她,虎著臉說道:“你下來做什麼?身子還沒好,急著幹啥去!”
老婦人也不急,仍舊是笑眯眯的,藉著他的攙扶,走了兩步,隨後撇開他的手,“哎喲,好像好了,身子輕快著呢!”
老爺子手一直沒放下,護在她身後,被老婦人瞧見,笑著罵了他一句。
老爺子不惱,反倒是開心了起來,看來老伴兒的身子確實好了些。
兩位老人出了屋子,兒媳婦正在院裡忙活著,看他們出了門,趕緊上去要扶老婦人。
老婦人推拒了,輕快地走上幾步,笑道,“你看,我這是要好了!”
兒媳婦立刻高興起來,幾人在院中聊著天。
——
卿婭如釋重負舒了口氣,手中耳骨被綠色靈氣環繞,滴溜溜地轉著,淡淡的涼意傳出。
“若是將來查出是誰將你虐殺,我會為你報仇。”卿婭看著手中的耳骨,聲音輕而緩。
耳骨輕輕晃動一下,似乎在回應她一般。
卿婭將其放進儲物袋中,神色悲憫。
說起來,她是天生地養的木系精靈,這寒獸也算是極致之冰孕育的,同為精靈,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梧翎站在她身旁,同樣為這隻寒獸的結局感到惋惜。
田恬體內地靈力逐漸恢復,身體回暖,便取下斗篷遞給厲楠。
厲楠接過,兩人飛躍幾下,落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