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弟子看來,也應該遵循宗規,殺無赦!”叢立抽劍在手,殺氣騰騰地回答道。
傳經堂裡的氣氛一下緊張起來,絕大部分弟子一時間被唬得噤若寒蟬,叢立的狠戾大家都見識過,一條人命在他手裡簡直形同螻蟻。就連剛才年少氣盛的唐戈也洩了氣,悄悄坐了下來。
沈麻子暗暗捅了譚陽一下,耳語道:“我有個辦法,能救左公遠一命……”
“噓—”譚陽伸出食指比在嘴上,悄悄打斷道,“不必,我斷定他沒事,你就安靜地看戲吧。”
果不其然,汪宗主沉吟片刻,沉聲道:“不行!人命關天,豈能如此草率?俗話道不知者不罪,左公遠初來乍到,還不瞭解本宗宗規,念在他是初犯,本宗主決定饒他一命,你們勿再多言。”
說到這裡,汪宗主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們二位所說也不無道理。這樣吧,死罪可恕,活罪難饒,來人!把左公遠綁到門口的旗杆上示眾一天,以儆效尤!”
兩位青衣人答應一聲,將左公遠拖了出去。
汪正言臉上重新浮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他掃視了全場一眼,道:“下面,咱們接著進行入門儀式。唐師侄,你想通了沒有?還是你第一個來吧!”
唐戈猶猶豫豫地又站了起來,左顧右盼,一時拿不定主意。
汪宗主微笑道:“唐師侄,其實你不必如此糾結。我剛才說過,新來弟子不是有一年的培訓期嗎?按本宗慣例,一年之後你們會有一次修為考校,能奪得前三名者,均有權在下礦和當礦衛兩種宗門任務裡選擇其一。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下礦歷練,那就努力修煉,爭取進入前三名,這不也是一個途徑嗎?”
唐戈終於挺不住了,一咬牙,道:“好吧!我豁出去了。不過,打死我也不會下礦,我會進入前三名的!來吧,要怎樣做?”
實在是太高明瞭,譚陽馬上察覺出來,這無疑又是一招妙棋。新來弟子都是十幾歲的熱血少年,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幾乎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比不上別人,所以就會有不少人會把心思放在如何殺進前三名上。這樣一來,這六十多人就是一盤散沙而抱不成團,也就會輕易被青陽宗把玩於股掌之上了。
這前三名的**,就像掛在拉磨驢子眼前的三隻胡蘿蔔,既能讓驢子打消逃離磨盤的念頭,又能讓驢子乖乖幹活,太狡詐了。
汪正言滿意地點點頭,左手拿著禁神玉籙,右手伸出一指將一道法訣打入其中,只見禁神玉籙泛出濛濛光暈亮了起來,然後道:“很簡單,唐師侄只要咬破舌尖,在你名字上滴上一滴精血即可。”
唐戈走上講臺,一咬舌尖,禁不住啊地一聲叫出聲來,道:“師叔,這也太疼了,能不能用指尖之血?”
“不行。”汪宗主耐心解釋道,“完成儀式必須用含有精神之力的精血,而不能用普通血液。你們都未曾修煉,還不能象修士一樣自己凝出精血。舌屬心脈,心為身之君,舌為心之苗,所以對凡人來說,全身只有一個部位能能採到精血,那就是舌尖。”
“另外,以後你們行功練氣時,有一個必須的動作就是搭鵲橋,意思就是舌抵上顎,舌尖一頂上顎後,小舌自然開啟,喉腔擴大而呼吸暢通。舌抵上顎,還可以上承督脈之齦交而下接任脈之承漿,對於溝通任督二脈氣血的執行,形成周天運轉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其實即使對普通人來說,如果能養成每天睡覺時舌抵上顎的習慣,對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也有極大好處。”
這番話頗合醫理,譚陽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時,汪正言輕輕咳嗽幾聲,汪宗主從神侃中回過神來,笑道:“呵呵,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唐師侄,你如果實在怕疼,可以去叢師侄或章師侄那裡,讓他們用銀針替你取血。還有一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