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在這若大的帝都中,有許多人後知後覺。
特別是在城北那煙花柳巷之地,一直都是歌舞昇平,大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感覺。
但也有許多人被搞得人心惶惶,比如朝堂上的袞袞諸公。
這些政治嗅覺較為敏感的大佬們,彷彿能夠預見,帝都將要血流成河,一個個躲在家裡,默默等待著結局揭曉。
太子率軍控制了城門,輕而易舉就用言語挑動叛軍,讓那些叛軍的下屬斬下了他們長官的腦袋,以換取活命的機會。
當帝都十二座城門緊閉,若無幾十上百萬大軍齊聚的話,又怎麼可能輕易攻下這座雄城?
更何況城外還有另一支軍隊隨時準備捅他們的後路。
而皇城大內,那些刀光劍影更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沒有看到他們等待的接應大軍,就已經被坐鎮皇城的玄衣堂術士給拿下了。
魔門中人,邪惡組織,大頭目,小嘍囉,紛紛浮出水面。
當牧九歌帶著玄青衛回到宮中之時,皇城大內的戰鬥已經結束。
一個面白無鬚的老者,手持拂塵,向牧九歌行禮,“老臣幸不辱命!共誅賊子一百六十八人,其中來自邪惡組織的有七十六人。”
“裘老辛苦,起來吧!”牧九歌大手虛抬,“實力強的有多少?”
“金丹境八人,元嬰境兩人。”
牧九歌搖頭輕嘆,“果然個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老傢伙們都還挺能忍,與我想象的數字相差不少呢!”
“老臣慚愧!那兩位不僅沒有異動,反而還出手幫忙,老臣也不好直接向有功之人出手。”老者輕嘆,神色有些發苦。
“沒關係,經此一役,相信他們會低調些的。”
朝堂不是宗派,那些釘子想要打入宗派,困難度要比打入朝堂大得多,這點牧九歌心若明鏡。
畢竟錢權美色等各種交易,在這光鮮亮麗的朝堂之下,可以說是禁之不絕,剿之不滅。
牧九歌邊說邊揹著手,朝御書房走去,“派人去召六部大臣和內閣大臣前往乾元殿議事,朕有事與他們相商……”
沒多久,太子牧淵便拎著幾顆血淋淋的頭顱進宮,而太孫牧辰則壓著鎮南王牧盛和世子牧和進宮請示。
看著宮內宮女太監們忙著灑掃沖洗,空氣中還殘留著一時無法完全消散的血腥味,鎮南王牧盛和世子牧和臉色蒼白。
但他們的腳步卻又很沉穩,一副粉身碎骨渾不怕的模樣,不知曉的還以為他們這是準備慷慨赴義呢!
……
另一邊,裝成小道士的小人偶們,則被請到了東宮太子府。
東宮太子府也在這皇城大內之中,但之前大內的那場大戰,並未波及到這東宮太子府,可依然讓這裡的人們有些慌亂。
直到太孫牧辰帶著郡主青青他們回來,大家才鬆了口氣,太子妃抱著青青郡主,直接就哭起來了。
被她這一哭,小郡主也跟著哭。
小道士他們被帶到一座偏院,然後便有下人送來酒菜。
“咦?小道士,你的師弟們呢?怎麼就你一個?”
嬌俏可愛的清脆嗓音,在他身後響起,一道綠色身影帶著一道香風輕拂而來,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小道士瞟了她一眼,道:“居士哭完不去休息,找貧道何事?”
小郡主白了他一眼,也不怕生,直接在旁邊石凳上坐了下來,“小道士,你在哪座山上修行啊?”
“虛空山!”
“虛空山?沒有聽說過。”
“越州大地山明水秀,青山無數,哪裡能記得過來。”
“倒也是,聽說山上有許多仙子,能永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