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一眼,搖頭道:“不用了,今日讓你們見笑了,先回去吧,改日再請司徒大小姐來我家做客。”
司徒盈袖心裡一動,想起前世師父教她的本事,有心要跟謝家結個善緣,道:“我在江南的時候,弟弟以前也有過出疹子的時候,比如春天的楊花粉,夏天的夾竹桃粉,秋天的木樨粉,都有可能讓他出疹子。我知道幾味湯藥,雖然不能斷根,但是能暫時止癢。”
“這樣啊……”陸瑞蘭深思道,“司徒大小姐若是有空,留下方子吧。等東籬好了,我讓他親自上門致謝。”
“不敢不敢。”司徒盈袖忙笑著擺手,“只要謝五爺能領我們司徒家的情,我們就感激不盡了。”
陸瑞蘭笑著點點頭,“勞駕了。”說著,帶著丫鬟婆子匆匆忙忙走了。
留下的一個丫鬟給司徒盈袖拿來筆墨紙硯,讓她寫下了方子。
這些方子是司徒盈袖記熟了的,當下一揮而就,寫完就跟司徒健仁回家去了。
一路上,司徒健仁不斷埋怨司徒盈袖:“……太會逞能了!你知道人家是怎麼回事?你那些方子,若是治好了還行。若是治不好,又或是越來越差,謝家不恨死我們!”
司徒盈袖對司徒健仁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悶著頭仔細回想著前世有關謝東籬的點點滴滴。
她不記得謝東籬有這個過敏的毛病啊?
她知道謝東籬會中狀元,會做副相,以後會接替司徒盈袖的外祖父沈友行做大丞相……
“糟了……還有一件事,我怎麼差一點給忘了!”司徒盈袖猛地抬頭,喃喃說了一句。
“你這丫頭!一驚一乍是要嚇死你爹啊!”司徒健仁被司徒盈袖嚇得一哆嗦,伸出手就要往她身上拍。
司徒盈袖回眸看了她爹一眼,淡定地道:“爹,我明天想去看外祖母和外祖父。”
這是她的殺手鐧……
司徒健仁高高抬起的胳膊果然打不下去了。
他尷尬地緩緩放下胳膊,順勢撓了撓頭,喃喃道:“……是要去看看。”頓了頓,又道:“讓你母親帶你和你妹妹一起去吧。”看了看司徒盈袖眯起來的眼神,忙道:“你母親進退有度,妹妹又驚人的美貌,這樣帶過去才給我們司徒家長臉。你當幫襯幫襯她們,在你外祖母和外祖父面前多幫她們美言幾句,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和你弟弟。”
司徒盈袖聽見這話,就跟吞了只蒼蠅一樣難受,她忍了又忍,才道:“我當然要帶弟弟去外祖父家,母親和妹妹以後再去吧。”
“那怎麼行?!”司徒健仁馬上反對,“你弟弟是個傻子,難道帶回沈家打他們的臉?!”
“弟弟怎麼就打沈家的臉了!”司徒盈袖很是不解,“都是孃親生的。”
“是啊,就是你娘生的,才是打他們的臉。——女兒生了個傻子出來,名聲很好聽嗎?”司徒健仁冷笑,“你年歲不小了,我也不瞞著你了。自從你弟弟確診是傻子之後,你外祖家就恨不得跟我們斷了聯絡,不認我這個女婿!當然也不認你和你弟弟這兩個嫡親的外孫女和外孫了。你總認為是我攔著不讓你們去你外祖家住,其實人家哪裡有真心實意要接你們?——嘴邊的客氣話你還當真了!”
司徒盈袖抿著唇,垂眸用手撫平自己的裙裾,回憶著上一世的情形。
上一世,確實是他們來了京城半年之後,外祖沈家才第一次使人來接她去做客。
不過那時候,她因弟弟死了,有心病,一直把自己關在內院,不願跟外人接觸。
司徒家那時候也是說她因心傷弟弟意外身亡,一病不起,所以上門來看她的人都沒有。——當然,除了那個不請自來的師父……
不行,這一世,她一定要走跟上一世不同的路,不能再讓上一世的那些迷霧遮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