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時候起作用,他只能是和武氏一族的某個人單線聯絡,而且武氏一族也不可能把這個內線的身份透露給他們派出來的刺客。所以即便是內奸也一樣有受傷的可能。”
黃旭昶遲疑了一下,道:“這樣的話,還得再加上一個,本來應該加上三個,不過其中有兩個是內衛的人,校尉既說內衛絕不可能,那就只有這一個了,他叫方懺軒,此人也符合以上條件,不過……他斷了一臂。”
楊帆沉聲道:“嗯!那就對這五個人加強監視。只要他是內奸,總會漏出馬腳的,等我把他揪出來……”
楊帆的聲音冷厲了些,卻沒有說究竟要怎麼樣。黃旭昶抱怨道:“校尉讓王爺秘密上路,看著冒險。其實是個非常可行的辦法,但你不該向每一個人公佈。這一來那內奸豈會不去通風報訊?”
楊帆輕輕一笑。道:“不這樣做,我們如何引蛇如洞呢?”
黃旭昶訝然道:“校尉是說……這也是一計?”
楊帆道:“算是不得已才用的將計就計吧。你想,不知根不知底且能力不足的人,是萬萬不能派去護送王爺的,但是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人,都是這支隊伍的重要人物。一下子少了幾個重要人物,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懷疑了。
再者說,當時我還不確定古姑娘所扮的廬陵王究竟有幾分相像,能不能瞞過咱們自己人。如果被內奸看出端倪,事先他卻一無所知,必然會生起警覺,知道我對咱們自己人已經不信任了。
那樣一來,訊息還是一樣會洩露出去,而他的行動卻會更加小心,我們如何揪他出來?所以,這個冒險,不只對廬陵王是一個冒險,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冒險,我就是要讓每一個人都清楚我們的計劃,讓內奸認為我還沒有懷疑自己人,這樣他才會露出馬腳!”
黃旭昶道:“可是,如果在我們揪出他之前,他把訊息洩露出去……”
楊帆道:“村鎮這種地方太多了,他們不可能留有眼線,只有進了大城大阜才有可能,那時我們要用可靠的人,採取人盯人的方式盯著每一個可疑的人,只要他們露出馬腳,立即予以格殺。
這樣的話,還怕訊息洩露出去麼?再說,即便訊息洩露,那時王爺也不知到了哪裡,區區三個人,這樣同行的隊伍實在是太常見了,他們想要找到王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無論怎麼說,總比跟著咱們安全些。”
黃旭昶點點頭,輕輕嘆了口氣道:“真不希望,在我們自己的兄弟當中出了一個叛徒!”
楊帆心有所感,也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我何嘗不是?”
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是內奸,哪怕是當初不曾一起亡命西域的戰友,這一趟下來也算是生死與共了。尤其是魏勇,跟楚狂歌還是朋友,如果他是內奸,楚大哥也會傷心的。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之中確實有個內奸,這一點已經不容質疑。
不遠處,古姑娘所扮的廬陵王忽然“啊”了一聲,黃旭昶和楊帆扭頭望去,卻見李裹兒正在推醒她,低低地說她說了幾句什麼,古姑娘便起身陪她悄悄向林中走去。看樣子是李裹兒想要起夜,這黑燈瞎火的,自然要有人陪著才放心。
等二人走遠了,黃旭昶輕聲道:“還別說,古姑娘扮的廬陵王真是像極了,連我都看不出一絲破綻。這世間的奇人異士,當真不可小覷。”
楊帆笑了笑,枕起雙臂,望著暗夜星空,悠悠地道:“是啊,原本我還不太放心的,古姑娘既有這般本事,我們的計劃應該可以實施的比較順利,但願王爺能夠順利返回京師,但願我們都能安安全全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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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晚間被驚飛的宿鳥回到巢穴,發現那些人類還在它們的領地內,只得又遠遠地飛開,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