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劫

衣笙身子一顫。“我帶了鄲晨上師的傳人來為您鑄魁渡劫。還望師傅接見。”

“我早告訴過你不需要，又何必多此一舉。”說話的自然是妙善，看來這師徒關係有點僵，嘿嘿，有戲看了，丁維抱著小維坐在一旁的大石上。

“可是……”衣笙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

“你為何如此固執，我心意已決，你帶著朋友回去吧。”妙善似乎很不願見人，哪怕是自己徒弟。

“呵呵，是嗎？”衣笙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我能有你固執？”

“你錯了。”妙善一聲輕嘆。

“師傅我真的錯了麼？”衣笙嘶吼著，全然沒有平常的書卷氣。

“我們都錯了。”妙善語氣冷冷清清，似乎在講述和自己不相關的閒事。“我錯了，救了你又帶你修真，你也錯了，以前的你不是很容易滿足嗎？”

“以前那個安福海早死了，我是妙善的弟子衣笙。”安福海1？！野史裡安祿山的胞弟？這對師徒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看來民間傳說不都是胡編濫造的。

“你的心都變了。”屋內的妙善依舊嘆息，“看來我們真的緣分已盡，保重。”

“不！為什麼！”性情大變的衣笙站在門外咆哮，雙目赤紅。

“走吧，我們毫不相干了。”暗咐妙善還真絕情，悄悄安撫被衣笙嚇的瑟縮在懷裡的小維。

“呵呵，我知道你在後悔那天的事情，我真的就那麼討厭嗎？那為什麼你還……”衣笙陷入癲狂，又哭又笑。

“住嘴！”妙善終於有了絲絲怒意，隔著門板射出一道白光，“啪”的一下正中衣笙右臉，登時紅起一大片，看來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哈哈，你就是在乎那天，要命的在乎！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可憐的男人，丁維揣測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看來應該是那些風花雪月的吧，嘿嘿。

“走！不然我叫天官來。”四大仙山都有仙人擔任的天官，丁維不禁幸災樂禍的想，來吧，正想見識一下仙人是什麼樣的。

“見你一面我就走。”走投無路的衣笙耍盡無賴之事。

“何必呢？見了又能怎樣？還不如不見。”死都不露面，未必妙善醜到不能見人嗎？難怪還閉門謝客。

“是嗎？那好！”衣笙抬手拍向頭頂，“命是你給的，要斷就斷乾淨。”

“丟人。”丁維小聲啐道，達不到目的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電影裡都演爛了，那麼大歲數的老男人連點創意都沒有。

妙善這個怪女人偏偏就吃這一套，門嘎吱一下就開了，一個穿著白色素服的美麗女子，和雛田完全不同的型別，眉心的鮮紅觀音痔特別打眼。

“你終於肯見我了，就是死也滿足啊！”衣笙淒涼的微笑，手卻一刻不停。

白痴，達到目的就要見好就收嘛，小維都知道。哎呀，戲就這麼演完啦~到這時候某人都還在幸災樂禍，真是個敗類。

“夠了。”又是一道白光，衣笙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只有我死了師傅才會解開心結的。”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衣笙喘著粗氣。

“別傻了，我是永遠不會原諒那天的我。”妙善閉上眼睛，似乎不願去回想什麼。

“還說我固執，呵，其實你比誰都認命！”鼻青臉腫的男人趴在地上飲泣，“她觀音是佛，你是嗎？她能了斷塵念，你能嗎？她不負責任的超脫，而你呢？？你呢！！”話到最後已是淚流滿面。

“別說了！”妙善失神的打斷他，眼裡淨是憂傷。

“我要說！那天我沒有錯，你更沒錯！我愛的是你，你對我也有感覺，為什麼要折磨自己，為什麼要折磨我！！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