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願招聘沒經驗的大學生也有他們的道理,怕教熟就飛了,不高的工資留不住人才。簡直是一對死結。你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不是你的錯。走吧,我送你回家。」
餘珊珊領柳鈞去取了腳踏車,扔進車後備箱。她上車就好心提醒,「他們都說楊總黑白兩道都有勢力,你得小心他。」
「我已經吃過他的虧,我起訴他侵權,他反手就是一招,打得我爸背著我找他說好話去,我也只能撤訴。剛昨天的事,非常內傷。這種事……」柳鈞長長撥出一口氣,「我不會忘記。」
「你不能這麼文明,這是豺狼世界。」
柳鈞嘆一聲氣,他這回沒再說出不能因為別人的言行而改變自己的理念之類的話,深深的屈辱讓他閉嘴。他很懷疑,時隔一天,他還能喊出「我是柳鈞,我永遠是柳鈞」這樣的口號嗎?
餘珊珊的住處是一剛落成的新區,才剛交付,整幢樓還黑燈黑火的,沒什麼人家入住,黑夜中偶爾還傳來裝修的聲音,寂靜得可怕。柳鈞陪餘珊珊上樓,就站定在門口不再進去,看餘珊珊進門開燈宣告沒事,他便告辭。他沒有立即回家,他在大街小巷兜圈,終於找到一家還沒打烊的五金店。他買一把鎖回家,連夜就將鎖換了。他不願再忍,再也不要見傅阿姨上門。他也沒找錢宏明痛訴,他只是一個人在陽臺坐了半夜,面對著城市的萬家燈火,打著卑鄙的主意。
柳鈞暫時放下手頭的技術工作,開始學著爸爸,拎一隻包出差。他先去母校拜會老師,他從來都受老師的喜歡。從母校出來,他拿著老師和留校同學給的名片,借著老師和同學電話開通的捷徑,一家家上門找校友演示他的專利。他的同學是最幫忙的,不僅替他安排食宿,還幫他煽動上司點頭,幫他出謀劃策如何最有效地與主要負責人溝通。柳鈞從爸爸那兒學乖了,最先交給同學校友好處費的時候,他還會臉紅,還會猶豫會不會被拒絕,也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一來二去,他熟練了,素未謀面的校友們也成了他的好幫手。他用五萬到十萬不等的價格,將他的圖紙一家家地賣出去。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