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罷。我這般說出來,只是提點你,你想過三思若是知道會如何反應麼?這世上,從未有男子愛上男子的事情,更況且,三思,是你的兒子。而你,卻是我唯一的兄弟。我不想你痛,亦不想你傷害三思,這才說給你聽。”
我把酒一飲而盡,道:“我知道。”
“所以,你最好,去找些女人,疏離三思罷。”
“我已經做了。”
“……我已言盡於此,你想殺我,便殺罷。記得,千萬莫讓三思和世上知曉此事。若你不想害了三思的話。”
我看著劉書才。
殺意退了下去。
我知他必不會與人說起這件事。
因為這個人言必行,說我們是唯一的兄弟。
……便等他真起心時,再殺也不遲罷。況且,我現在需要個人在旁邊時刻提點我,剋制自己對三思的醜陋不堪的邪念。
三思……
不知你在家,是不是有喝藥湯,有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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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零十四天。
我正整理著解屍筆錄,便有人衝進來說:“伍頭,剛才十八彎那裡有人掉下水,你家三思沒顧得天氣跳下去救人了。”
天寒地凍的大雪天,他竟敢下水救人?
我聽著腳下風響,只恨自己怎麼還沒趕到三思身邊。
到時,遠遠便看到三思渾身溼透的跪在岸邊給那個落了水的人在心口雙手壓著用力。
三思!
三思,還好你沒事……
我全身的痛在看到三思時,便散了去,一口氣在胸口裡散了開來,血氣直湧上喉。
因為記掛著三思,竟差點走火入魔了。
一路上,我緊緊抱著三思心底,有種這孩子突然會消失的恐懼。回到家,我趕緊給三思熱水洗澡。
喂他喝薑湯,用厚厚的被子給他捂身子。
然而便這樣,三思還是半夜裡渾身發熱開始說胡話了。
我死死抱緊三思瘦小的身子,不停的親三思,不停的對三思說:“三思,沒事,有爹在,沒事,爹在這裡,爹在這裡。”
三思勉強睜開了眼,不知道看清我了沒有,然後輕聲問了句:“爹?”接著便抱著我,窩在我懷裡不再亂動了。
三思!我的三思!
你明知自己身體不好,還要去救什麼人?還要去逞什麼能?你知不知道,你若有什麼事,爹怎麼辦?
爹怎麼活得下去?
我不要你對別人善良,我不要你菩薩心腸,別人怎麼樣,我不管,我只要你快快樂樂,活得健康。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
三思的身子,越來越燙,胡話,不講了,我心裡卻開始不安。
三思,你醒醒,你跟爹說話。你快說話!
三思不動。胸口起伏得厲害。
我脫了三思的衣給他用酒擦身。
三思只是呻吟幾句又不動了。
三思……!
我急得眼淚就突然流了下來。模糊了三思的身影。
胸口突然一痛,一口血竟控制不住的噴在了三思的胸口。
三思!
我想起劉書才說的話。
我不管,我只要我的三思能健康的對我笑,對我說話。
退了自己的衣,我吻三思,吻我肖想已久的三思的胸,三思的腹,三思的下身。
三思的一切是這麼美好,這麼讓我一次又一次,卻還是不夠還是想更多。
三思,別怕,爹不傷害你。爹只是想讓你快些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