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也慢慢散去。
趙諶踏上了土地,也算是進入了南宋的國土,此時海州尚未陷落,而趙諶等人登陸的地點,也尚無駐軍把守,此時改朝換代,各地紛紛都在考慮如何在時代的背景下謀取利益。如何討這位新皇帝的歡心,哪有心思守衛疆土,因此受苦的唯有百姓,正如那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既然南京不可去。趙諶決定服從皇令,轉道杭州,在宋欽宗還未反應過來。提前上任,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江浙之地,趙諶有兩張牌,該是使用的時候了,就算宋欽宗下黑手,趙諶也有應對的辦法。
趙諶忽然想到此去杭州路途遙遠,需要金銀,而自己身上並沒有金銀,便對那接引的兵士詢問道:“你身上可有銀兩?”
那兵士急忙全身搜尋,最終只找到十餘兩白銀,趙諶有些鬱悶,想不到連數十萬大軍都養得起,現在卻被錢財所困,趙諶本想人人換馬,這樣一來別說換馬了,也許這幾十號人還未到達杭州,都餓死在路上了。
那兵士小聲道:“太子殿下,要不您在此少等幾日,我前去募集銀兩。”
趙諶道:“情況緊急,數日時間耽誤不起,這次你立下大功,待回到秦鳳城自有封賞,你將此物送至秦鳳城,交給軍師,在告訴其我身在海州便可。”趙諶說著將身上一串佛珠遞給了兵士。
那兵士接過佛珠,抱拳一禮,乘著船筏逆流而上,漸漸消失了身影,趙諶看著手上的十餘兩白銀哭笑不得,交給身邊一兵士道:“你來管賬吧。”
趙諶下令道:“今晚就在此駐紮,救治傷員,明日再行出發。”
還好在對岸殺戰馬之前,從金人的戰馬之上搜來了一些搭建帳篷之物,不然今夜便只能風餐露宿,夜色朦朧,趙諶接著昏暗的煤油燈正在奮筆疾書,一個身影掀開門簾進入,燈光昏暗,但趙諶卻看得極為清楚,此人腳步輕盈,距離趙諶如此近依然聽不到腳步聲,想必定然是高手,雖然此人身著宋軍服飾,深夜造訪定然不懷好意,趙諶心生警覺的同時,手中毛筆捏得緊了三分,暗暗調動‘象’之力,等待著對方的攻擊。
只聽此裝扮成宋軍的兵士手中端著熱茶,走到趙諶身邊將熱茶放在趙諶面前道:“太子殿下,這是金人馬匹上找到的茶葉,還請太子殿下早些休息,保重身體。”趙諶看到此人面目清秀,並不像見到的任何一人,但心中已經完全斷定此人乃是敵方勢力,但何時潛入進來,趙諶也並不知道。
趙諶微笑道:“多謝,還是你有心。”說著將茶水猛喝了幾口,動作遊戲粗鄙,但趙諶若是輕微的抿上幾口,反而會招致懷疑。
趙諶忽然笑著道:“戲演完了,請問來此有何貴幹?”
此人一愣,疑問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看你腳步輕盈,呼吸若有若無,定是高手,雖然我金鱗衛兵士皆為精銳,但有如此身手的的確沒有。”趙諶淡笑道。
面目清秀的男子搖了搖頭,苦笑道:“想不到我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你的陰影,若你不死,我一輩子都別想進步,不過你喝下我下的斷傷毒,我勸你還是束手待斃的好。”
趙諶表情一驚,汗水不經意的留下,面目清秀的男子猛然向前,從身上順手取下了匕首,朝著趙諶殺去,他對自己的毒藥十分自信,雖然不知這太子明明看出自己的身份,為何還要喝茶,但這些並不關他的事,只要將趙諶殺死,便萬事大吉。
‘砰’地一聲,清秀男子的腹部,被猛然躍起的趙諶用膝蓋猛然一擊,男子嘴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有些蜷縮,趙諶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