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雲看了一眼上頭紅白交錯的痕跡,再結合山奴突然發瘋,以及此刻的神色,總算是醍醐灌頂,捋順了這熊人到底為什麼發瘋。
樂雲齜牙抬腿,照著山奴心口踹了一腳,&ldo;爽利完了,就這麼晾著我,我衣裳都拼不起來……混蛋!&rdo;
山奴這才像被揣活了一樣,猛的攏上來,緊緊抱著樂雲,胡亂的照著她痕跡斑駁的肩頭輕輕的,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一般吻著,一邊細碎的嘟囔著,&ldo;對不起,主人,&rdo;山奴聲音充斥著濃重的後悔和自責,對不起……&rdo;
樂雲側著頭,輕嘆口氣,笑著縮了縮肩膀,&ldo;癢癢!&rdo;
&ldo;你對不起什麼?&rdo;樂雲手摟著山奴的後腦,&ldo;我早就要給你的東西,是你不要,答應給你了,就是你的,你當我是什麼人,答應了你,還能背著你跟別人苟且不成?&rdo;
&ldo;不是,&rdo;山奴抱著樂雲坐起來,將她摟在腿上坐著,&ldo;我以為……&rdo;
&ldo;你以為那狗東西敢強迫我?&rdo;樂雲說:&ldo;他若真的有歪念,大不了我……&rdo;
&ldo;不要瞎說,&rdo;山奴捂著樂雲的嘴,打斷樂雲。&ldo;不要。&rdo;
樂雲靠著山奴的肩頭,跟個小孩子一樣,被他抱著,她知道山奴說的是什麼意思,就算狗皇帝真的怎麼她,也不要魚死網破。
&ldo;那你瘋什麼?&rdo;樂雲問山奴,&ldo;我被禁足在皇宮,狗皇帝病了三天,我沒有衣裳換,才隨便找了件穿了,瞅你這嚇人勁兒,&rdo;
樂雲說著笑了,&ldo;伸手甩了甩掛在腰間的衣袍,說的好聽,這才穿了件衣裳,你就瘋這樣,要是我真敢背著你找人,你還不扯著我倆腿兒,我把撕兩半兒了啊。&rdo;
山奴耳根通紅,他方才確實是沒了理智,以為……只想著將那痕跡蓋過去,只是想要將痕跡蓋過去……
樂雲扯著山奴的耳朵擰了一圈,雖然對這種誤會這種倉促又粗暴的頭一回,有點無奈,可山奴總算是會吃味,會為了她發瘋了,心裡甜絲絲的。
她這輩子好容易體會到情愛的滋味兒,要是山奴只會一味的隱忍退讓,甚至奉獻,那還有什麼趣味。
山奴弓著背,將頭擱在樂雲的肩膀,鼻尖輕蹭著她,兩人用片刻不離彼此的唇,來安靜的溫存。
半晌,馬車外頭敲起了集結鼓,山奴使勁兒摟了摟樂雲,還是開口道:&ldo;對不起,主人。&rdo;
&ldo;你真是……&rdo;樂雲嘟囔著:&ldo;對不起你也該乾的都幹了,乾的時候那麼來勁兒,現在對不起,你還想不認帳怎地……&rdo;
山奴咬了一下樂雲的肩膀,沒吭聲,樂雲小手掐了掐他的腰,&ldo;敲鼓呢,是不是馬上要啟程了?&rdo;
&ldo;沒有,&rdo;山奴說:&ldo;敲一早上了,還有個管事據說頭兩天掉冰湖裡了,說是正在高熱,都等他呢……&rdo;
樂雲眨巴了幾下眼,皇城中總共碎裂的冰湖,也就麗人坊一家,掉冰湖的管事,肯定非是祈祿不可了。
不過管他呢,沒能搭上祈祿某種意義來說,也算好事,狗皇帝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反正她如今得了皇帝玉牌,給山奴帶上,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