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要事找僧笠兄談。”樊鍾秀從馬上跳下來,看到這位老友,也不拐彎抹腳,間接地道。
“走,進去談。”胡景翼拉著樊鍾秀的胳膊便往屋裡走,親身給倒了杯茶。“靖**裡面條件就這樣子,醒民兄不要嫌我執行不周。”
“什麼話,我也是從靖**裡面苦過來的。”樊鍾秀道,“怎麼不見於總司令?”
“他在裡屋與南邊來的人商量事情,等會就出來。”胡景翼話還未落音,於佑任就走了出來。
“見過於總司令。”樊鍾秀連忙起身道。
“醒民啊,在東北過得怎麼樣?怎麼想到到靖**裡面來看看了?”於佑任笑道,於公東北暗中支援了靖**不少槍枝彈藥,於私他跟樊鍾秀也有些私交,又同為陝西人,雖然身處不同的陣營,不過交情還是在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來意了,總司令和僧笠兄老在這裡和陳樹蕃的陝軍對耗也不是個事,眼下國難當頭,我是奉上峰之命,請總司令和僧笠兄出兵援助東北,共同對rì作戰。”樊鍾秀直抒來意。
“醒民兄是來當說客的?”胡景翼皺眉道。
“僧笠兄,不管陝西人還是東北人,終究都是**的一分子,人家興帥佔據陝北後,你看看,創辦學校,興修水利,開發荒地,修橋鋪路,哪一樁不是對陝西人有利的大好事,今年夏季,神木一帶遭了旱災,不少人家斷了糧,東北二話沒說,立即就近從綏遠調來了糧食。當初我投東北也是存了些小心思的,萬一東北不是留人之地,我也隨著準備再反水回來可做人說話要憑良心,人家興帥沒把咱們陝西人當外人,陝西的漢子做事也不能含糊。”樊鍾秀道。
胡景翼抽了兩口煙,過了一會道,“醒民兄,你說得雖然不錯,不過如今各為其主,想要我把軍隊交給東北,這事我辦不到。”
如今的靖**,在陳樹蕃陝軍的打擊下,最能打的胡景翼不管名氣還是實力都變成了最強大的一支,他的話很大程度上能決定靖**的態度。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態度,僧笠兄啊,你還是這麼個老脾氣,說實話,東北軍雖然以前在你手裡吃過幾次虧,不過對於僧笠兄你的才能,東北軍方高層也是十分欣賞的,若是改換門庭,假以時rì必成一方大將。”樊鍾秀苦笑著搖了搖頭,“來之前,我已經將你的xìng格稟告給返回奉天的何軍長。這事何軍長髮電報問過興帥了,你猜興帥怎麼回覆?”
於佑任道,“電報上怎麼說?”
“興帥說參不參戰能夠另行商量,不過不管怎麼樣,還請靖**往東北走一趟,現在要的是造勢,rì本人並不可怕,rì軍短時間內也無力擊潰東北軍的防線,唯一堪慮的是**各省各軍一盤分發,讓rì本心存僥倖,認為只用對付東北幾省就夠了,若是能有幾支軍隊連續抵達支援東北,對於眼下僵持的戰持,很可能是壓死rì本人的最後一根稻草。”樊鍾秀道。
“眼下東北的戰局真如醒民兄所說?”胡錦翼有些將信將疑。
“已經跟rì軍打了幾個月了,東北軍也未露敗跡,窮數省之力還能力撐一段時間,可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終究東北不過數省,而對手卻是世界列強。不過只需能有數省支援東北的行動,此戰rì軍必敗,又或者rì本頂不住壓力率先停戰,到時候收回南滿路,以至旅順,大連租界,對於整個**,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樊鍾秀道,“醒民兄,就算是孫先生,想必也不會願意坐視東北落於rì人之手。一旦戰敗,rì本人獲得了東北的人力物力,對於**將是一場空前的浩劫。”
“醒民說得對,僧笠啊,就去東北走一趟。rì本人狼子野心,屢次欺壓**,眼下既然東北軍已經和rì軍幹上了,咱們靖**眼下若還是守著門戶之見,也顯得太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