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招架,但她咬緊牙關,默默地忍受著,終於,承業大叫一聲,噴洩在自己的身體裡。
“乖,真好,杏芳,我會對你好一輩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承業喘息了幾分鐘,摟著張薇訴說著,重複著發過了千遍萬遍的誓言。
張薇心裡忽然覺得異常悲涼,自己跟承業多年了,卻從未聽他這樣對自己發過誓,哪怕這誓言不是來自心底,只是一種虛妄的痴語;也從未得到過任何過多的饋贈,彷彿心安理得一般,每次承業發洩完畢之後,至多給自己幾萬塊錢,哪像對其他妖冶女子一樣,動輒十萬百萬。
可張薇從無怨言,也許,兩人的關係太密切了,密切得不需任何言語的偽飾,也不需任何物質的輔助。
張薇眼裡流著淚,慢慢地穿好衣服,然後下地沏了一壺熱茶,等待著承業醒來。
凌晨五點,承業才清醒過來。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一絲不掛的自己,環顧一下四周,見張薇和衣睡在自己身旁,便驚詫地問道:“張薇,這是哪裡?”
張薇笑笑,柔聲說道:“李總,這裡是中山賓館,你已睡了一夜。”
“你一直陪在這兒?”承業欠起身來,詫異地問道。
“是啊!我一直在這裡,你喝多了。”張薇依舊微笑著,下床為承業端來了茶水。
“真謝謝你啊,張薇,這些年,你給我的,是任何女子都做不到的,而我給你的,確實那麼少。”承業嘆了口氣,看著張薇,眼裡甚至湧起了晶瑩的淚花。
“李總,有你這句話,我就心安了。無論做什麼,我願意!現在,我是真怕你心理上受委屈,更怕你再遇到什麼事情。”想起剛才承業的話語,張薇心裡不由得出現了淡淡的隱憂。
“沒事的,張薇,謝謝你!”承業一下伸出雙臂,將張薇緊緊地摟在懷裡,口中喃喃說道:“時間還早,親,脫衣服睡一覺吧。”
張薇沒有推辭忸怩,重又脫下衣服,依偎在承業身邊。
又是一番時而柔情似水時而激情如火的纏綿,直到兩人四手相扣,一起歡叫著步入快樂的巔峰。
然後,張薇枕著承業的臂彎,沉沉睡去。
八點多,承業的手機響起,承業沒看來電顯示,皺著眉頭,隨手按了拒接鍵,開始穿衣。
承業去了衛生間,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張薇赤著身子,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遞給承業。
“喂,誰呀?”承業睡眼惺忪,心裡惱火,便按下接聽鍵,沒好氣地問道。
“喂,承業,你在哪裡?”對方開了口,是段鋼。
“我在外邊,怎麼,段鋼,有事嗎?覺也不讓人睡好。”承業見是段鋼,換了語氣,低聲開著玩笑責備著。
已經好久不見段鋼了,在承業的同學中,最欽佩的就是段鋼。
每次與他見面,承業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那種正直向上,樂觀積極的人生態度,總能給承業心靈上的洗滌或是震撼。
“哎,你在不在單位,告訴你個實情,省裡已經來人對你立案調查了,你涉嫌走私,省海關總署和省檢察院直接聯合接受的案子,我們都不知道。”段剛在電話裡急切地說著,聲音壓得很低。
“得了,承業,這次我幫不了你了,這已經是我違背原則向你報的信,這是我第一次違反紀律啊,行了,到此為止,別再聯絡了。”段鋼匆匆說完,掛了電話。
承業站在衛生間裡,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李總,有事嗎?”張薇見承業愣在那裡,忙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有事,出大事了。張薇,你趕快去通知趙力強,讓他到這裡來,不,到集團總部。”承業一邊說著,一邊匆忙繫好腰帶,拉著張薇出了房間,快速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