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趕忙穿衣,走到窗前,向窗外一望,更是激動不已。
地面上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可天空中雪花仍在紛紛揚揚地往下飄落,抬頭仰望,一朵朵銀灰色的雪花一團團自天而降,就像一個個棉球一般,在承業的記憶中,好久沒遇到這樣的大雪了。
承業雖是北方人,可他一直愛看雪景,他總覺得,雪是大自然中最神奇的精靈,一夜之間能將世間萬物掩蓋得嚴嚴實實,為人們打造一個玉樹瓊枝,粉妝玉砌的美麗世界。
所以,每次下雪,他都要約幾個好友聚一聚,吃一吃滾燙的涮羊肉,喝幾杯醇香的小白酒,然後再酒意微醺地找上自己的情人**一晚。
今天,找誰呢?承業站在窗前苦苦凝思。
找採萱?由於金星的緣故,近來承業和採萱的接觸已經減少了,另外也真怕金星有什麼想法使他對自己有看法;找秋影?彷彿又少了一些情趣,秋影是英語老師,本應有一份浪漫情懷,可從承業與她的交往中發現,她的確是個好女人,可絕非一個好情人;找姜妍?姜妍不會輕易拿出自己的時間陪承業,除非她飢渴難耐時她是不會無緣無故消耗自己時間的。
去年此時,也曾下過一場大雪,那場沒這場大,可承業還是心情振奮,中午約了郎瑞民、魏仕奇等十來個人,晚上又宴請了採萱金星和其他幾位,宴會完畢,採萱便把承業留在了自己的瑜伽練功房裡,和承業盡情歡愉了一夜。
今天找誰呢?
承業站在窗前倍感悽然。
正在這時,承業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承業忽然想起,是不是欣欣呢?
“哈哈,帥哥,看見沒看見下大雪了?咱這倆天涯淪落人見見面賞賞雪好嗎?”調侃的語氣一聽便知,是欣欣!
承業大喜:“好啊!我去接你!”承業簡直要跳起來,對著電話興奮地說道。
“不,我已經到了路上,我去接你!”欣欣果斷堅決,執意地喊道,“說一下你家的具體位置。”
“那好,我等你!”承業說完,說出了自己的具體住址,“雪天路滑,開車小心。”承業又不放心地叮囑道。
不到二十分鐘,一輛大紅的法拉利f430停在了承業樓下,潔白的雪地襯托著鮮紅的轎車,分外醒目。
“欣欣,去上去呆一會兒嗎?”承業把欣欣的手抓過來,放在自己溫暖的大手中揉搓著。
“不了,承業,咱們去東坡府好嗎?”兩人同時說出了這個興德市較為高檔的食府名字,這也是欣欣第一次叫承業的名字,承業自然喜不自勝。
兩人同時伸出手掌,擊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吃飯也早,咱先去西郊廣場看看。”承業說著,坐在了駕駛的位置,欣欣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承業啟動車子,車子向西郊緩緩駛去。
西郊廣場原來是一片池塘,有十幾個養魚池和蓮花池連綴而成,每到夏季,魚兒跳波,蓮花含羞,美不勝收,這裡也是十幾只天鵝每年必來的休整棲息地。可去年市政府徵來之後把池塘填平,正準備建一片高檔住宅,為此,許多人難以接受,說唯一的一塊池塘綠地被擠佔了,大大影響了興德市的環境氣候,曾經上訪勸阻,結果未能如願,一片池塘不到一週便被夷為一片大塊平地。
於是,這個廣場就成為了市民們觀星賞月、舉辦篝火晚會的最佳場所,“一年之後,空地上便會崛起座座新樓,那時,想來也不成了。”市民離去之後,都會發出這樣無奈的嘆息。
積雪已達十三四厘米厚,雪花仍在飄落,承業和欣欣到來時,已經有幾個年輕人早早來到,有幾人在對一個高達三米多高的雪人,很費力地向上鏟著白雪;有幾人正在手拿大大的雪團追逐打鬧,開心的笑聲在蒼茫的天宇中久久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