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送我東西我心裡不落忍的。”曲薇暗中高興,也在盤算著,他會送我什麼呢?嘴裡卻假意推辭著。
一個半小時後,劉希孟穿衣起床,回家與老婆妻子團聚。
對於老婆,他還是很懼怕的,一來老婆的孃家勢力大,沒有岳父,自己不可能這樣滋潤跋扈,所以,無論在外多麼瘋狂放浪,劉希孟很少在外過夜。
“親親,明天我早些來,給你燒幾個菜,也好趁著天沒亮好好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劉希孟依依不捨,又把曲薇渾身上下親了個遍,然後,興猶未盡地走出院子。
就在此時,羅霄的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這個院落。
這是他第六次來這裡了。
羅霄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每次行動,他都要精心謀劃,這次他更得慎重。
每天,羅霄都把一把短柄匕首帶在身上,然後騎著自己的一輛半新木蘭走出家門,來到曲薇居住的院落外圍守候。
羅霄有槍,但他知道,槍雖好用,可以遠距離射擊,但聲音太大,容易暴露;而匕首雖需近距離動手,可悄無聲息,所以在夜裡行動,最好的武器是匕首。而這把匕首是他花了八千多元買來的,外形精美,刀鋒銳利,真能斬鐵如泥,所以,他對這把匕首愛不釋手,閒來無事經常把玩。
羅霄也有轎車,是一輛北京現代,可他明白,車雖然速度快,但目標太大,太扎眼,有些路還難以通行,而一輛木蘭摩托就不是這樣了,可以隨心所欲地鑽衚衕,奔山坡,黑夜做事,他一般不用轎車,而是他騎了多年的木蘭。
現在,他已經知道,從興德市中心往這邊走不到二十分鐘,需過四個路口,每個路口有一個監控攝像頭,距離那個院落最近的一個攝像頭四十多米;而繞道西邊再折回來,需四十五分鐘,附近沒有一個攝像頭,最近的那個被院牆一擋,什麼也看不到。
他準備第七天上動手。
羅霄還很迷信,每次行動之前必找人卜一卦,或掐算一下,這次,他同樣找了個會掐算的老者。
“我去殺豬見血,哪天最宜?”羅霄眯著眼睛,笑著看著眼前這位髒兮兮的長髮老頭。
“你恐怕不是殺豬,是處理你的仇人吧?”老人也眯起眼睛,得意地笑著。
“哪裡,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哪敢隨意動這歪念頭?”羅霄頗覺意外,老頭真的說對了他的心思。
“得了,壯士,看你面容和善,話語綿軟,但目光藏劍,渾身正氣,我覺出你這念頭不是歪的,恐怕有哪位糊塗蟲要稀裡糊塗地去了。”老人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說著。
“得了,老爺子,話太多,我走了。”羅霄拿出十塊錢,遞給老者,起身欲走。
“壯士,憑我叫你這句壯士,你也得再聽我嘮叨幾句,記住,暗夜風高,悄無聲息,凝神聚力,別無他鶩,必為大安。”羅霄發現,老者的目光忽然發亮,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彷彿能把自己看穿一樣。
“老人家,過幾天找你喝酒。”羅霄站起身,又從兜裡拿出六張百元大鈔,遞給老人。
“風蕭蕭兮易水不寒,壯士此去兮必定凱旋!壯士如此慷慨,老夫再送你幾句吉言。”老人也不推辭,笑著接過錢來,裝入兜裡。
羅霄心裡納悶兒,自己彷彿回到了古代,這個老頭是何許人也,彷彿知道自己的根底一般,可他說的話自己句句愛聽,從對他的稱呼到對自己此行的預測,老人雖未明言,可句句都像是真誠的指點。
對,沒錯,明天就是臘月初一,有風,羅霄早已看了一週的天氣預報;我悄無聲息地去,還是老規矩,用刀不用槍,必為大安,憑這句吉言,明天不能再拖了。羅霄摸了摸腰間匕首,暗自下了決心。
第二天一早,羅霄便把那輛木蘭加滿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