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格格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嫣然看看乾隆,又看看四周,卻低下頭,乾隆會意,便道:“嫣然,看你身子沉,不如先回坤寧宮。”乾隆現在與皇后的關係好了很多,再說這明顯就涉及新月,太后不宜勞累,只能由皇后處理了。
嫣然見目的達到,點點頭,由著乾隆牽著手上了轎子。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雲娃見狀再也忍不住大喊出聲。
嫣然抿抿嘴,拳頭緊緊握起,乾隆怒不可惡,冷笑一聲,便道:“將這個賤人扔辛者庫去。”然後便徑自走了,這是乾隆第一次來西內沒進寶月樓。
雲娃還想說什麼,就被人塞了嘴拖了下去,嫣然的嘴角悄悄翹起。新月也被幾個宮女太監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抬起往淑芳齋送,她倒是半途醒來,又哭又鬧的,只是人人都想著安全地完成任務,一下子給她點了啞穴,就是想嚷都嚷不起來。
含香此時正在寶月樓坐立不安,幾次想要去打聽一番,卻生怕壞了她與新月的大事,便死命忍住。只是過了許久都沒有訊息傳來然間似乎是皇上來了,她正皺起眉頭,生怕皇上進來她又要強顏歡笑,誰知皇上居然沒有進來,反而帶著人匆匆而去,沒一會就噪雜起來,皇上似乎領著那位和寧公主又去了,至於新月和雲娃卻是連面都沒露。含香死命攥著帕子,心裡七上八下的,只是她從來不屑於皇宮,自以為高貴,整日裡都在寶月樓裡思念蒙丹,是以她一點訊息來源都沒有,只能帶著兩個心腹乾著急。
嫣然在坤寧宮享受的確是國賓級的待遇,被皇后帶著容嬤嬤好生招待了一番,直到她被太醫確定無礙,捧著一杯熱奶子慢悠悠地喝著的時候,乾隆方才放心地追問事情的經過。他一邊看著奏摺一邊正希望著他最愛的女人和最愛的女兒可以相處甚歡,突然間跟著嫣然身邊的秋藺在殿外神色慌張地求見,說是新月格格瘋了。那還了得,嫣然和含香都在那兒,他匆匆帶著人而去,卻只看到那個奴婢發威。
倒打
一聽乾隆追問,嫣然便放下杯子,低下頭怎麼也不肯說話,乾隆問得急了她也只是不語。看得乾隆和皇后都是惴惴的。
乾隆不捨得質問女兒,便眼神冷冷地瞪向春藺與秋藺,嚇得兩人立刻跪倒求饒,卻也不敢當著嫣然的面說話。
“皇阿瑪,這事不怨她們,只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女兒才……”這時嫣然方說道,神色很是為難,看看乾隆又看看皇后。
乾隆與皇后也不是笨人,知道其中必有緣故,不動聲色間就遣散了所有人,殿內只餘他們與嫣然三人。
見人都走了,嫣然也就不再作態,將不知為何在寶月樓裡看到新月,而新月抓著她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都說了一遍,那新月極想嚷得人人皆知的愛戀,嫣然索性做個好人幫她說了個分明。
“這怎麼可能?”皇后第一個坐不住了,即使這些日子她性子好了許多,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事,一個未婚的格格居然哭著求著給人去做妾,若是別人家她還可說一聲是那家貪慕富貴榮華哄騙了不知世事的格格,可偏偏是富察家,偏偏是傅恆,說出來也沒人信吧。乾隆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與皇后是一模一樣。
“皇阿瑪,皇額娘,正因為事情重大,女兒才不敢隱瞞。阿瑪自從自荊州回來後就天天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就連額娘都問不出什麼來,一家人都擔著心呢。現在想來就是因為這個,想不到這個新月格格如此大膽,拉著女兒就非要去阿瑪身邊,女兒不答應她就哭得跟什麼似的,還以死相逼,若不是春藺機靈,也就見血了。本來這事女兒也不想汙了皇阿瑪的耳,可女兒懷著孩子,實在是沒法了,這個新月已經找過女兒好幾次,就連四姐姐都被纏上過,我們是實在沒法了。”嫣然苦著臉說得一半真一半假,終於也將自己逼出點淚珠兒,拿起帕子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