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高深莫測的挑了挑眉毛,衝戀夏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就悄悄的出去了,她什麼也沒看到,沒看到。
她才剛一出去,戀夏就癱軟在衣櫃上,捂住胸口大喘了口氣,媽呀,這也太險了。
終於,夜晚的比賽來臨了。
第二次參加的戀夏,還是一如既往的緊張,第一次是怕拿不了冠軍,第二次則是怕她死不了,這顛覆程度,真也是醉了。
“戀夏,快,到你上場了,加油哦。”
濃妝豔抹的場務一臉的恭敬,催促著化妝臺前正按著心口平復情緒的戀夏。
呵呵,想起第一次她那不耐煩的臉色、毫不客氣的催促,再對比這一次的恭敬,戀夏無聲的笑了,這算不算她的夢想間接成真了呢?
深吸一口氣,戀夏翩然走上了舞臺,抬眼看了下二樓正在喝茶的懷秋,溫婉一笑,然後對著觀眾深深一鞠躬,這怕是她的最後一舞了呢,不隆重一點都對不起自己這身份。
又是一曲驚為天人的《青花瓷》,銀白色的聚光燈下,伴隨著周杰倫那微沙的嗓音,身穿素白青花長裙的戀夏再次翩然舞在舞臺中央,惹來底下觀眾的一片譁然,美,太美了。
舞臺上的戀夏專心致志的舞著,心說,只要完成最後的旋轉,一切就又結束了。
上一次,聚光燈上出現了夏夏的臉,這一次,她自己來。
戀夏不動聲色旋轉著,將腳踏到了那小洞上面。
劣質的鞋跟陷入洞中,承受不住這突然的扭曲,嗒的一聲就斷掉了。
然後,失去了重心的戀夏頹然倒下臺,瞄準底下的映照燈就把後腦磕了上去。
陷入暈厥之前,她擺過頭去看了正奔下來的懷秋一眼,眼睛裡的情緒複雜難言,最後徹底的,暈死過去。
懷秋從樓上衝下來,撥開擁擠的人群,二話不說的抱起地上的她,驅車就往醫院趕,在幾個小時的焦急等待之後,卻仍舊被殘忍的告知,戀夏不會再醒過來了。
這一次,他意外的平靜,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砸東西,也沒有接受不了的嘶吼,只是默默的抱起床上昏迷不醒的她,一言不發的回了家。
不知道為什麼,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摘下口罩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然而他也在那瞬間明白了戀夏最後投過來的眼神裡的含義,那是一種暗示、一種支援,那感覺,就像她是在告訴他,不要擔心似的,所以,當醫生說她不會醒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相信。
的確,在醫學上,戀夏是變成了植物人,但他也相信,這世界上存在著奇蹟,存在著用科學沒法解釋的東西。
輕柔的將戀夏放在他昨天剛佈置好的雙人房間的床上,懷秋探身輕吻了她的額頭,啞著嗓子說道:“你看,這裡是我們的新家,快點醒過來好不好?你答應過我,要請我去領證的啊,怎麼可以食言?”
懷秋就這麼安靜的坐在床邊,握著戀夏的手,久久凝視著她沉睡的面容,不肯移開。
總有種感覺,她真的只是睡著了,明天天一亮,就會醒過來。
另一邊,已經成功穿回到空間的戀夏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魂魄,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興奮不已的她如餓虎撲食般的衝過去,也不管大神現在已經是白髮蒼蒼,整個人都掛在了大神身上:“大神!我成功了哎!成功了!”
“死丫頭趕緊下來!想勒死我麼?!”大神無奈的扒拉著她的手,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
戀夏從他身上蹦下來,見他的臉都被自己勒成豬肝色兒了,這才不好意思的衝他吐了吐舌頭,毫無底氣的解釋道:“太高興了嘛。”
大神冷著一張臉,不管怎麼哄,就是不肯搭理她。
戀夏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撅著嘴就轉身去找豆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