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溫則行打過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吃,溫沁禕還會另外給他煲湯。
“小叔,這雞湯可香了,裡面的參是野山參。”
溫沁禕雙手碰到溫則行面前,溫婉懂事。
溫則行臉色還繃著,不肯露出一點笑意。
他冷淡地瞥溫沁禕一眼,接過雞湯,“琬琬,你別怪我管你太嚴。”
“永遠都不會怪你,小叔,你別生我氣了,剛才是我魯莽。”
溫則行抬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算是和好。
溫沁禕拿出胳膊下夾著的一套深藍色睡衣,“小叔,你找不到的那套睡衣,還真被我不小心收走了 。”
周廷衍穿過後,她洗完又給熨好。
溫則行單手端著雞湯,把睡衣接過去。
琬琬什麼時候如此毛躁,兩人的衣服還能分不清。
回臥房後,溫則行怎麼都覺得手裡的睡衣不對勁。
雖然是新的,沒有穿過的痕跡。
但是,隱隱的洗衣液香味下,竟有種不同於自己身上的雄性氣息。
那是種兩者相沖的雄性氣息。
就像豹子遇上老虎,不同的氣場,大老遠光聞味,就能即刻辨出敵方。
溫則行將睡衣放回衣帽間。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陷進沉思,是自己最近對侄女太多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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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氣溫又降了些,盛北愈發有了冬天的莊嚴肅穆。
早晨,溫沁禕車子開進鐘樓南巷。
路過那套在售的四合院時,她特意減速看了一眼。
結果看見高牆上已經沒了在售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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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見的,院門大敞著。
裡面有裝修隊在忙碌,像是在翻新。
還有人在小心翼翼往裡搬運床,沙發,衣櫃,桌椅……
溫沁禕驚大了一雙水靈桃花眼,沉香,紫檀,海南黃花梨……
專業知識真是一點沒白學,這些傢俱,絕了,絕了。
盛北哪個大佬這麼多金啊?
溫沁禕輕輕嘆息,“這院子,到底是賣了,是別人的了。”
她安慰似的彎唇笑了下,隨後提起車速,到路口左轉,直奔故宮正門。
時間還早,門口已經有不少遊客在排隊檢票。
溫沁禕停好車熄了火,解開安全帶,剛伸出手去拿副駕上的包,副駕門忽地被拉開。
入目,筆直垂順的深色西褲,乾淨的淡色系襯衫,高質貴氣的黑色大衣。
周廷衍擋住冷風,彎下腰迅速坐進車裡關了門。
不容溫沁禕訝異一聲,問問他怎麼一大早來見她。
周廷衍已經單手握住她後頸,傾身壓吻過來。
清冽淡香將人縈繞,還有他放肆的,骨節修長的手。
溫沁禕也一樣熱烈,不會兒就抓亂了周廷衍的襯衫。
一個週末沒見,溫沁禕依然記得那張照片。
濃濃繾綣中,“週週,我:()被小叔弄丟後,她落入大佬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