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靜了。
溫則行也沒再出聲了。
他半分相信,半分狐疑地下了樓。
臥房裡,周廷衍握著溫沁禕肩膀沉語,“還真像擦地。”
溫沁禕扶著窗沿,撩起一寸紗簾,望出去,頓挫地說:“週週,雪地裡……好像有你的腳印,很淺……很淺,但是看得見。”
“很淺?”
“不,不是……週週你真狗……你不是人!”
周廷衍勾唇,“放心,腳印馬上就沒了。”
周廷衍精通海事,對天氣變幻十分敏銳。
他知道,更大的風就要來了。
……
一樓餐廳,溫則行自己調了杯冰酒。
他熄了燈落座,一個人享受雪夜的深深孤獨與淡淡愜意。
大朵大朵的雪花在昏黃路燈下紛飛。
不知是多疑還是什麼,溫則行隱約看見院落中有一串腳印。
步距很大,一看就是個子很高的男人留下的。
溫則行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窗邊。
風雪急驟,斜斜地從院落中掃過,那串隱約的腳印又不見了。
哪怕閉目再睜,依舊是沒有。
溫則行忽然開始厭惡這樣疑神疑鬼的自己。
冰涼酒液入喉,今夜,他多喝了兩杯。
一些時候過去。
溫沁禕抱了滿懷床單從樓梯輕輕走下。
腳步輕盈地幾乎無聲。
進洗衣房後,她先把床單沖洗了一會兒,又一股腦兒塞進白色洗衣機。
黑色洗衣機是溫則行的。
接著,溫沁禕開始加洗衣液,下一秒,靈魂差點嚇得出竅。
“溫沁禕,你大半夜洗什麼床單?”小叔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在身後響起。
溫沁禕猛地回頭。
“溫則行,你是暗夜行者嗎?你要嚇死我啊?”
清涼的燈光下,溫沁禕面色潮,紅,眼瞼發粉,眼尾的睫毛溼成一綹一綹。
明顯是哭過。
溫則行手裡握著酒杯,惑人的鳳眸中盡是審視。
“溫沁禕,我問你,為什麼半夜洗床單。”
:()被小叔弄丟後,她落入大佬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