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衍一走,沈從珘從地上站起來,慣常的翩翩風度換為滿身正色。
他看著側身睡在石頭上的溫沁禕,對所有人交代:“她,現在是周廷衍的人,任何人,都碰不得她分毫。”
都是男人,溫沁禕從長相到身材有多優質,誰都不瞎。
又加上跳中國舞,哪怕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氣質都異常出眾。
山洞裡,除了船長和船員不詳,其他相熟的男人全都做過男女之事。
嘗過其中酣暢快意,必然食髓知味。
吃過葷,誰還願意天天吃素。
人人都知,周廷衍從不要女人,此時他又不在,就怕有其他人會對溫沁禕動心思。
沈從珘一雙極俊單眼皮不再含笑。
徹底嚴肅下來,“周廷衍什麼脾性,大家都清楚。”
“他弟弄死他的蛇,他一腳把人雙腿踢成開放性骨折,一年沒下來床,這事大家都記得吧?”
誰敢碰壞他的私有,就別想活命下島。
沈從珘說完話,也抬步走向洞口,隱入雨簾。
外面,海風哀嚎,大雨傾盆。
樹木與雜草的黑影死命搖曳,全然不見周廷衍的身影。
不愧是從小練格鬥術的人,到底身手敏銳,大雨裡行動力也超乎常人。
沈從珘追上週廷衍時,不知摔了幾跤。
衝鋒衣褲上,雨水沖刷著溼泥,涓涓往下流。
“周廷衍!”沈從珘拍前面人的肩,在雨中大聲玩笑,“出來透氣不帶上我?”
周廷衍減了下山的速度,雨水在臉上簌簌沖刷。
他側頭說:“留下你,自有你的用處。”
沈從珘懂周廷衍的意思,笑說:“放心,誰也不敢動她,我交代過。”
斜坡山路無比泥濘,兩個男人並肩而行。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下島?”
周廷衍問只顧趕路的沈從珘,也像在問自己。
沈從珘笑,“不用問,你想去,就一起。”
周廷衍極少袒露心聲,他說:“我從不信命,但,如果她今天出事,有朝一日,我會後悔。”
心裡有個聲音,就是如此告訴自己。
……
一個多小時後,水淋淋的周廷衍和沈從珘重新出現在洞口。
他倆每走一步,地面就印出一個溼噠噠的腳印。
沈從珘邊走邊把上衣脫掉,臂肘露出一塊被磕出的淤青。
他自言自語,“靠,我說這麼疼。”
周廷衍,身上滴著水,幾個大步走到溫沁禕身邊,從懷裡拿出一個醫藥箱。
“周哥竟然去拿藥?”有人同沈從珘唏噓。
這種極端天氣,猜也猜得出海岸線又上漲了多少,岸邊有多兇險。
“人都要燒透了,能見死不救?”沈從珘把溼衣服往石頭上晾,“周廷衍還沒冷漠到那個地步。”
此時的溫沁禕,像一顆熟桃,粉紅粉紅的。
周廷衍在她身邊單膝蹲下,開啟醫藥箱開始找退燒藥和抗生素。
男人的額前碎髮被雨打溼,一縷縷盪漾在眉目間。
翻找動作下,滴滴瑩水砸向英挺的鼻樑,漫過好看性感的嘴唇。
“起來吃藥,”周廷衍扶起滾熱的溫沁禕,單臂攏住她,低頭問:“聽不聽得見?”
臂彎裡的人,脖子都是軟的。
好看的嘴唇燒得通紅,沒發出一點聲音。
不叫醒,吃藥喝水容易嗆到,到時候又是麻煩。
周廷衍想叫溫沁禕,卻從沒問過她名字。
“桃,”周廷衍湊近溫沁禕耳朵,嗓音溫緩,髮梢雨珠搖搖欲墜,又滴滴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