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於,青澀年華,我對你一見鍾情。
那時候,同學們說你長得好像一個大明星,我沒關注過,不知道你像誰。
只知道你讓我一眼心動。
你是我心裡的大明星,無關你長得像誰。
止於,你身披白紗嫁為人妻,我為你輕輕拍掌,祝福你終於尋得良人,不再隨我在愛情的洪流裡顛簸。
以後,有人為你煮清晨的溫粥,為你點亮晚班夜歸的燈火。
我們一起解過無數的題,數英物化生,最後卻沒能一起解好愛情這道難題。
當然了,誰能保證做過的所有題都能得出正確答案。
我愛你,真的很愛,愛了很多很多年。
祝福你,也是真心,你要幸福好多好多年,直至白髮蒼蒼,脊背佝僂。
他依舊能緊牽你手,抱你入眠,一覺醒來為你梳髮畫眉。
就像曾經的我們一樣。
再見,我的愛人。
——沈從珘to林惜凝
……
昨天和今天的很多評論都沒有回,就隨機回了幾條。
熟悉的寶寶都知道,這個作者現實生活中性格有點冷,但是在書裡並不高冷。
我沒有回覆,證明我很難受。
評論區看一次,哭一次,已經把自己虐死。
——
時間溜走,盛北春色正濃,即將收尾。
天暖,地暖,水暖,風暖,日夜都暖。
在一片溫暖中,花綻得更加繁盛,簇簇成團,開始招蜂引蝶。
沈從珘盯著實驗,一夜未眠。
從科研樓走出來時,已經早晨六點多。
太陽剛剛升起體表最適宜的溫度。
坐進車裡後,他慣常地先落車窗,再點一支細煙提神。
副駕擺了一個雪松木保溼盒,是周廷衍給他拿的雪茄。
沈從珘睏倦地沒有精神去慢慢點燃。
煙霧中,他拿起手機,隨意翻了翻微博。
翻著翻著,就看到一張一眼提神的照片。
照片喜慶至極,紅色多層紗的窗簾,上面掛了一對耀眼的紅色雙囍,左右各一個。
窗簾前的沙發,以及傢俱擺設,沈從珘無比熟悉。
是林惜凝家,他去過好多次。
不過,都是她父母不在家的時候。
窗簾向左,就是林惜凝的臥房。
在那深粉與淺粉拼接交融的床榻裡,他們也動情地做過。
有一次往身上穿衣服時,林惜凝還說:
“等你娶我接親的時候,我就坐在這張床上等你,你會不會暗中想到這裡發生過什麼?”
沈從珘給她繫好內-衣釦子,笑說:
“不會,那時我肯定既興奮又緊張,根本沒閒暇想別的,別的要留給洞房花燭夜。”
如今,林惜凝卻要婚衣加身,坐在那裡等別人去接她,娶她……
車裡,沈從珘夾著煙,手擱在全落的窗子上半天沒動。
忽地,一隻倒黴的大飛蟲沒頭沒腦地橫飛過來,一頭撞上沈從珘手裡的菸頭。
那鬆鬆夾著的煙,一下子被它給撞掉。
沈從珘手抖了下。
紅色照片看了這麼久,他滿眼都是紅色,抬起頭看窗外綠油油的一片春色,也變成了紅色。
天地皆喜慶。
只剩他獨身。
沈從珘一秒一秒挨著時間,硬是捱到六點半。
周廷衍的私人手機響起來時,人還沒睡醒,溫沁禕也在他懷裡睡得恬香。
長髮鋪了周廷衍半個胸膛,還枕麻了他半邊肩膀。
聽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