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舒芸過來,商母心裡更加氣憤和凌亂。
“仲安,我是你媽,我還沒死,你倆的事,我不認!”
商母上前一步,弄不過兒子,還弄不過白青也麼?
她直接伸手去拽白青也與商仲安相牽的手臂,“在我心裡,兒媳婦就沒姓白的!”
可是下一瞬,商母手臂就被兒子緊緊禁錮住。
“別鬧了!”商仲安兇得可怕,痛啞嗓音響徹走廊。
隨後又放低聲音說:
“您要鬧成什麼樣才滿意,嗯?婚姻是我的,日子要我自己過,您總是插什麼手!”
商仲安眼眸一秒紅過一秒。
他把白青也撥去身後護著,受傷的右臂緊緊握著商母,吃痛中,手部不停地顫。
商仲安的溫潤臉面透著狠與悔。
“您仔細聽著,因為我和舒芸結婚,因為您把白青也關了一天一夜,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沒了!我四個多月的兒子沒了!”
商仲安眼尾落了淚。
舒芸聽見這段話,雙腿發軟,她想回爸爸病房,腳卻邁不動一步。
她看著白青也,又低頭看向自己雙手。
舒芸忽然覺得,商仲安兒子的消逝,與她也有脫不開的干係。
早知如此,她當初何必執拗?
商仲安直直看著商母,把她手腕握得生疼。
“您殺了我兒子,殺了自己孫子,開心麼?”
商母手腕被商仲安攥得充血,暈出紫紅色。
可她心底的憐憫也只有一瞬,反正孩子也沒了,他就不該來。
商母立刻用另一隻手指向白青也,跋扈地問:
“誰教的你膽子這麼大,連商家的子孫都敢懷!”
溫沁禕終於忍不住。
她上前用掌心擋住商母指向白青也的食指。
“商,只是一個姓氏,不是君主,也不是王朝!您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從哪來?”
看吧,這些攀著男人權勢與金錢的女人,各個不是省油的燈。
不等商母說溫沁禕什麼,白青也忽然在商母對面笑了。
那朵鋼鐵枝幹上開出的嬌白軟花笑了。
白青也與商母對視。
說話頓挫有力:
“我的子宮,我說了算,我想懷就懷,而且以後,我還會懷。既然您覺得‘商’如此珍貴,那麼以後,我和商仲安的孩子就姓白好了。”
白青也轉臉看向商仲安,“商商, 你覺得呢?”
商仲安回答得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好,以後,我們的孩子就姓白,一個姓白,兩個,三個全都姓白,別無他姓。”
商仲安用另一手按下商母指人的手。
“我的態度和立場不會變,回家吧,別鬧了,再鬧只會更難看。”
商母心臟怦怦地跳。
她微微點頭,“好,商仲安,你記住,你倆的事我永遠只有三個字‘不同意’!”
商仲安重新牽起白青也的手。
“以後我的事,我自己說了算,由不得您。”
商母悲憤離開,路過溫沁禕身邊時,忍不住放話:
“都是什麼東西,只會攀附權貴,無人管教!”
溫沁禕立刻不願意了,說誰沒有爹媽管教?她轉臉盯上商母背影。
一時情急罵了句,“你放p!”
說完,她偷瞄商仲安一眼,還好他已經帶著白青也進了病房。
商母聽見那句粗魯的話,剛回過頭來要和溫沁禕理論。
忽然感覺一陣瘮人的寒涼逼近。
待一轉臉,一個黑蛇腦袋矗立在她面前,張著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