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邁巴赫向桑樹位置緩緩駛近。
溫沁禕踩著被桑葚染紫的斑駁地面,看著前面對峙狀態的兩個男人。
如果猜得沒錯,周廷衍應該剛被小叔訓過。
所以,他才提示她也上車,下一個挨訓的就是她。
溫沁禕緊緊攥著試紙,手心“騰”地滲出一層熱汗。
難道已經被小叔識破?
好想偷偷把試紙丟掉,好想悄悄躲藏起來。
溫沁禕生出一種和周廷衍濃情親熱,溫則行卻乍然撞見現場的羞赧無措感。
她向上扯了扯連衣裙吊帶。
試圖遮住露出的雪白肩頭,像要給自己蓋上被子一樣。
雖然只有兩根細細肩帶,著實無力。
周廷衍手臂擱在窗沿,陽光下,三道蛇骨盤著他的手腕,像玉一樣,溫潤無瑕。
與周廷衍的淨潤面板相輔相成。
溫沁禕總認為,戴蛇骨手串的周廷衍,有一種別樣性感。
“過來,bb,快上車。”
他再次叫溫沁禕上車。
溫沁禕看著蛇骨,總是想起周廷衍給她以蛇骨做項鍊,想起那種不勒不松的纏攏感。
不由,呼吸開始發緊,發難。
那些情愛歡愉,好像再也無處藏身。
只能由著小叔審判,尤其是那幾個瘋狂夜晚,他們嚮往新生到來與血脈延續……
這是對,還是錯。
溫沁禕快速掃一眼溫則行。
回話周廷衍:
“不了,週週,我小叔病了,我要照顧他,你先回家。”
付野偏臉看老闆一眼,車子沒停,最後在溫沁禕面前停穩。
周廷衍的無匹俊顏迎向陽光。
他不由微眯著眸子看溫沁禕。
“桃,你小叔的年齡,不是八個月,是二十八,雖然比不過王八,但是也不小了。”
溫則行輩分壓周廷衍一頭就算了。
甚至年齡,也偏偏大他一歲。
天天防他防得,跟防採花大盜似的。
有必要嗎,根本沒必要。
一是,根本防不住,尤其周廷衍嘗過溫沁禕的甜頭後。
二是,周廷衍覺得溫則行多慮了,將來,周廷衍不成家就出家,而他的成家物件,始終就沒有過別人。
周廷衍從松木盒裡拿出一支雪茄。
在長指與嘴唇之間輕緩擺弄與流連,菸草的自然香氣彌散出來。
即使沒點燃,都想象得出,這一支在燃燒中口感有多純正。
周廷衍長指夾著雪茄,向溫沁禕伸手。
“男人發點燒不算什麼,但是我女朋友挨訓事就大了。”
溫沁禕非但沒搭周廷衍的手,還一巴掌拍了他掌心。
“周廷衍,你過分了,你拿我小叔和王八比?”
溫沁禕是有些力氣的,周廷衍又毫無防備。
被打後,他的手心有些火辣。
“溫沁禕,你家暴我?”周廷衍被溫沁禕打得委屈,“是你小叔先說我和許願池裡的王八很熟。”
溫沁禕:“???”
“bb,你的偏心讓我很難受,我會打回去。”
周廷衍說話時,做了一個大動作。
左手在上,做掐握狀,右手偏下,是拍打樣。
主駕上,付野裝瞎。
可溫沁禕懂周廷衍,她知道他的這個動作,裡面包含不少故事。
溫沁禕嚇得臉頰騰然發紅。
她趕忙回頭看溫則行。
還好,小叔正在低頭看腕錶。
後面轉彎處,溫則行明顯感覺自己體溫在不斷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