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新撿回來,擦淨浮塵,放入西服外套左側的裡懷兜裡。
隔著薄薄襯衫,小紅旗對應他的心臟。
至此,商仲安每一口呼吸都在撕痛。
就像那面旗穿破衣衫,刺進了心臟。
他從未想過丟棄,卻實實在在地丟了她。
這面旗,商仲安再也沒用過。
舒芸也沒見那面旗出現過。
後來,商仲安離婚了,車子也換了。
雖然還是紅旗,不同款,但是那面有點褪色的小紅旗,又重新出現在他的新車裡。
一年的光景過後,彷彿又重新鮮豔起來。
放在心裡珍藏的,永遠不會褪色。
就像流逝的想念時光,穿越風霜雨雪後,再次倒退回來,沒有生疏遺忘,沒有舊而不豔,只有歷久彌新。
還想抱緊於懷,再次擁有。
正門外,白青也先下了車,站在門口等著。
商仲安去停車場泊了車,回來後牽起白青也的手,含進手心握緊。
在一聲聲“院長,早上好”和一眼眼新奇目光中,他帶著她一起跨過高高門檻,進了院裡。
爾雅清貴的院長身邊有了新人。
那麼清純可人,白皙乾淨,好像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女兒。
從小體弱,極少出門,長大了,剛推開宅邸大門邁出一步,就一眼被陽光下的院長瞧進眼裡和心底。
她會是下一任院長夫人麼?
這樣的光明正大,反而讓白青也心生酸澀。
如果,剛剛跨過的,是商家的門檻,如果此時,她身穿嫁衣該多好。
也許,這一生,她都無法在陽光下嫁予他。
,!
兩個人走到哪裡算哪裡。
有了寶寶會走得遠一些,大抵是一輩子。
沒有寶寶,就隨時做好說“再見”的準備。
她總不能讓他一輩子無子無後。
白青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不好。
腰經常痠痛,不正常的經期間隔,越拉越長,用驗孕試紙測過,又沒懷孕。
西醫無解,中醫無效。
商仲安用左手牽著她,他無名指上的婚戒鉻得白青也心底發痛。
好似那個白金戒託被拉長,變成一根尖尖的針,往她心肉一下下地扎。
白青也轉臉看了看商仲安。
“商商,我想在這待一會兒就先回家。”
“這樣就食言了不是?”商仲安轉頭,與她四目相對,“你早晨答應我趁今天休息,陪我上一天班。”
但凡是院內的員工,只要看到白青也,就要多看幾眼。
商仲安牽著白青也,去走了近路。
那裡同樣古香古色,卻樹蔭幽謐,空氣裡飄著苔蘚的潮青氣。
陰鬱、沉靜。
他低頭看她。
“寶寶,如果你實在不自在,那就吃完午飯再走,食堂換了新主廚,食譜也換了,你幫我嚐嚐飯菜如何,員工吃好了,工作心情也好。”
白青也抬頭,迎上商仲安的體貼目光。
“好,那我就吃完午飯再走,到時候還能看見琬琬和緋緋。”
商仲安低頭,找準白青也嘴唇親了親。
白青也看著他笑,“哎呀,商商,你沾口紅了。”
商仲安停步,彎下腰身,“那你幫我擦一擦。”
白青也指腹觸上商仲安唇畔,溫的,軟的。
永遠會說出春風般醉人,又溫暖的話。
她擦了擦,又踮腳親了下,然後再擦。
……
白青也進了院長辦公室,走過沙發,一眼望見辦公桌後面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