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好好生活。
白青也說,既然他結了婚,就好好過日子。
那天,頂級和牛吃在嘴裡都是苦的,酸的。
中途,白青也摘下印有shangzhongan的手錶遞給他。
她說:這塊表,再戴就不合適了,還是給你。
接著,白青也就去了衛生間。
她一個人捂著臉,不敢大聲,趴在冰涼牆壁上哭了好久好久。
有幾個人分手時是笑著走出來。
那時候,白青也小月子還沒做完。
萬箭穿心,又穿身。
痛到無法自已,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在滴滴往外淌……
白青也再回來,餐桌空空蕩蕩。
商仲安走了,但是她的手錶還在。
桌邊不遠,恭恭敬敬站著一名服務生,見白青也回來,還特意走近提示她:
商先生留下了您的手錶,他要您好好儲存,千萬不能遺失。
直到千帆過盡,商仲安和白青也重新在一起,兩人才又戴起情侶表。
所以,就是白青也去衛生間時,商仲安對她的表“動了手腳”。
白青也心裡沉沉的,說話語氣卻故作輕鬆。
還扯扯商仲安耳朵,開他玩笑:
“婚內給前任轉移財產,看來商先生一點都不怕老婆,耳根很硬嘛。”
商仲安並不這麼認為。
他說:“所有都是你陪我一起攢下,每一款理財產品都是我們一起研究買的,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再提起這些,兩人也不刻意迴避。
商仲安又說:“我又沒用婚後共同財產,以前的,本來就是我們的。”
,!
說到理財產品,白青也忍不住笑了下。
“別提理財產品好吧,第一次你聽我的,賠了好多錢。”
商仲安記得那件事,當時是真賠,給白青也心疼壞了,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嘴裡念著都怪她,賠進去商仲安好幾個月工資。
眼前,商仲安抬眸笑著,“哪有穩賺不賠。”
白青也攥緊手裡的紙,漸漸收了笑。
“商仲安,你往我表裡塞紙的時候,是不想活了麼?”
商仲安張臂擁住白青也,“不活著就什麼都沒了,我就是怕有個萬一,總不能人沒留給你,財也沒留給你,讓你人財兩空了不是。”
商仲安空出一隻手,在白青也鼻樑處比了下。
他想起初遇和曾經。
“我們剛認識時,你還沒有這麼高,一米六還沒長到……”
可是,商仲安護著護著,這個被父母忙碌而忽視的堅韌小孩就長高了。
長大了。
婚後,商仲安每次失去求生欲,都是那種對白青也的不捨把他硬拽回來。
他捨不得這朵親眼看著盛放的純白花朵。
不再擁有,看著也好。
但是,商仲安心底承認,他給白青也安排這些時,確實萬念俱灰,形同死屍。
他給她的,就是遺囑。
這張紙,周廷衍和沈從珘都知道,只有白青也不知道。
白青也在商仲安懷裡抬頭。
暖黃燈光中看他的臉,“我們剛認識時,你比現在開心。”
是啊,那時候商仲安剛參加工作,順風順水。
人從家裡搬出來,終於有了自己的天地。
那時候,他無慾無求。
但是那個雪夜,商仲安遇見了白青也。
漸漸就開始有求有欲。
如果放在現在,商仲安夜歸時,再遇見蹲在路邊淋雪的人,他還會停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