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在商仲安心裡埋藏了很久。
也困擾了他很久。
從白青也孕期到現在。
“商商?”白青也在衛生間外喊了他一聲,“你沒事吧?太醉的話,我進去幫你。”
她只聽見水聲,聽不見商仲安的回話聲。
“可以,誰接都可以這麼說。”
商仲安終於回話,同時加大水量,簌簌衝向自己。
“哦,好。”
白青也應著,手剛伸進商仲安西褲口袋,碰到他手機一角,還沒看見來電人是誰。
浴室門忽然開了。
一隻沾水的胳膊伸出來,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白青也驚得叫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商仲安抱到了洗漱臺上。
手裡的西褲帶著手機,一起掉到地上。
“咣”得一聲。
震動聲也停了。
商仲安把西褲一腳扔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上鎖。
“誰的電話也不接,已經下班了,我的工作全部處理完畢,沒義務再隨時隨地接任何人的電話。”
商仲安極少這樣任性。
或者說是很少這樣急不可耐。
白青也雙手撐在洗漱臺邊沿,“商商,你突然幹嘛呀?怎麼了?”
商仲安不留任何餘隙地靠近過來,人貼到洗漱臺,讓白青也的腿無處安放,被擠去兩邊。
她聽見商仲安在頭頂醉意濃濃地說話:
“想你,寶寶,想我歸你所有,也想把你佔有。”
商仲安就這樣溼漉漉地靠近白青也,低下頭,壓吻而來。
他一手撐著瓷磚牆壁,一手摟住白青也後腰。
吻得急切,呼-吸-發-熱。
顆顆水珠從商仲安頭頂和臉上落下,溼了白青也的臉頰,脖子。
他身上水滴,蹭溼了她衣衫。
很久,很烈的吻過後。
商仲安撩開白青也睡裙裙襬,撐在牆壁的手順勢把燈光調到最暗。
浴室好像變得狹小,也變得更加隱蔽。
隱蔽到足以包裹住一段夜晚熾愛。
“寶寶,愛你……”商仲安離遠又靠近。
白青也忽地閉上眼睛,將商仲安兩條手臂握緊。
她有些心猿意馬,無法在他的熱烈溫柔中定下心。
白青也睜眼,仰頸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忍不住去想,到底是誰給商仲安打的電話。
或者,他以為是誰。
所以才演變成現在的纏綿難分。
真的因為一個女人嗎?
白青也想不通,又閉著眼走神,商仲安的吻再次落下來,讓她氣息短-促。
一下挨一下,不容緩息。
……
窗子外,夜燈好像更亮。
越夜越美。
白青也披著純白的柔軟浴袍,人倚靠在搖椅裡,軟懶懶看窗外的夜景。
一顆顆燈裹著光暈,遠遠近近,高高低低。
繁華又孤寂。
商仲安還在浴室裡面洗內褲,擦地。
不會兒,白青也支起兩條發軟的腿走去茶几,把商仲安的手機拿起。
倆人解鎖密碼一樣,也從來沒有秘密。
就算兩人互換手機用個幾天,都是坦蕩蕩的光明。
然而此刻,白青也竟覺得自己無比鬼祟。
心跳都跟著加快。
從衛生間出來後,好不容平穩下來的呼吸,再次被掀起另一種洶湧。
在解鎖前夕,白青也還是走回了衛生間。
“商商,我能看看是誰給你打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