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好像沒什麼問題,但聽起來卻頗有些怪異……
崔玄伯稍稍怔了下後,這才陪著笑臉,親自將吳啟以及蘇清和禮送出了族宅。
陸放翁倒還沒什麼關係。
所有人都知道,陸放翁今晚的詞作頗顯敷衍,屬實是隨隨便便作出來應付了事的。
沒人會真的將今晚的詞作看成是陸放翁的真正水準。
可崔世聚就著實是丟人丟大發了……
即便這種丟人是為了家族,屬於奉旨丟人,對於崔世聚來講,依舊損失慘重。
眼瞅著吳啟跟蘇清和上了馬車,崔玄伯則帶著一眾崔氏族老掉頭返回族宅之內,崔世聚咬了咬牙,當即朝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追去。
追了差不多上百米的距離,總算是攔住了馬車後,崔世聚朝著馬車的車廂拱了拱手。
言辭懇切的說道:“張三先生,今天多有得罪,還請給我一個致歉的機會。明晚會仙樓,我想專門擺酒,宴請張三先生,希望張三先生能賞臉一敘。”
坐在車廂里正準備跟吳啟聊聊今晚情況的蘇清和,聞言皺了皺眉。
沒有立刻推開車廂的門去給出答覆,而是先看向了吳啟。
吳啟微笑道:“崔世聚雖然因為登上了人榜,使得其名氣不小,可實際上在崔氏族內,他並不怎麼受重視。你應該發現了,五姓七望的直系子弟,並沒有人能登上人榜。凡登上人榜的,都是旁系。
如果你因此就認為五姓七望人才凋敝,年輕一輩沒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人物,那就大錯特錯了。總之,崔世聚只在明面上看著是清河崔氏年輕一代最出挑的人物,實質上不過是拉出來的靶子而已。
這種情況下,崔世聚會不會有什麼自己的心思?又或者會不會有一些對於家族的不滿?當然,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而已,至於如何判斷、如何做決定,全都看你自己的想法。”
蘇清和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傾向性都這麼明顯了,居然還能厚著臉皮說看我自己的想法?不就是覺得從崔世聚的嘴裡,有可能打探出一些關於案子的線索嗎?真是虛偽的可以。”
吳啟老神在在的說道:“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蘇清和很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起身推開車廂的門,發現外面的崔世聚仍然拱著手。
乾咳了聲,開口道:“明天上午將請柬送到客棧去,晚上我會準時赴約的。”
崔世聚聞言,臉上頓時浮現起了明顯的喜色,振奮道:“明白!那我就不繼續打擾了,張三先生和王爺早點休息吧。”
蘇清和點了點頭,重新關上了車廂的門。
崔世聚卻沒有立刻返回,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馬車前行、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這才轉身離去。
“你之前的那首‘也無風雨也無晴’,明顯觸動了陸放翁。如果陸放翁因此而真正的明確了自己的道路,再沒有任何懷疑,那你對陸放翁就有成道之恩。陸放翁走之前以師禮待你,也算正常。”
吳啟頗為懶散的橫躺在車廂內,用胳膊肘支撐的同時,握拳杵著臉頰,一臉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陸家儘管不在五姓七望的行列,可自五姓七望之下,陸家絕對是最強的幾個世家豪門之一。
除了地榜第一的陸放翁以外,陸家當代家主,霸刀陸觀吾,天榜名列十八。所修霸刀七斬,向來被認為是天下刀法剛猛第一。你能讓陸放翁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或許關鍵時刻,能救你的命。”
聞聽此言,蘇清和心頭微動,開口問道:“王爺,提起功法,我有些問題,希望能得到解答。如你所知,我目前是丙等的修士。可我成為修士是一場意外,並沒有人教過我應該怎樣去修煉,這肯定不是正常現象。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