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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絕頂風光

了一天實在是快撐不住了,這不看到您頭頂這帽子,就就像是看到爐邊的鐵錠,總想著來上一錘子。”

這解釋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荒誕到了極點。偏生二師兄卻是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解釋,揮手淡然說道:“等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書院女教授餘簾也在山頂,她似乎與其餘的十一人刻意保持著距離,遠遠站在樹後的某片花圃間,面帶恬靜微笑看著同門們的議論。

膝上擱著古簫的男子望向崖邊那塊看似搖搖欲墜,實際上卻是歷經千萬年風雨不曾顫抖一絲的巨石,感慨說道:“今日觀之還是這位隆慶皇子實力最為強大,西陵神殿裁決司的二號人物,果然不容小覷,如果不出意外,他便可能是我們的小師弟了。”

聽到西陵神殿裁決司這幾個字,樹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陳皮皮。

陳皮皮胖乎乎的臉上難得現出窘迫之色,揮手解釋道:“我又沒去過神殿。我認識葉紅魚的時候,她才剛進裁決司,不過在我看來,那女人肯定比隆慶強大多了。”

“天下三痴之道痴,自然非同一般。”那位繡花師姐微笑說道。

二師兄表情肅然說道:“但凡名門大派,底蘊均自不凡,雖說那些手段難入你我之眼,較諸我書院自然有若塵埃,但行走世間也足夠了。”

樹下諸人紛紛讚歎迎合,各自心裡卻在琢磨著,如果今日坐在樹下的是大師兄,他斷然不會說出如此驕傲自戀的評價,只會極誠實地點評一番西陵道法的優劣。

“沒有想到能夠追上隆慶皇子腳步,一同進行最後考試的人居然是那個叫寧缺的傢伙。”

樹下諸人又把目光再次投向陳皮皮。

陳皮皮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說道:“師兄師姐們,你們又看我是做甚?”

繡花師姐微笑說道:“那不是你朋友嗎?”

陳皮皮摸了摸腦袋,困惑說道:“我真沒想到寧缺能走到山頂。憑我對他的瞭解,這個傢伙真能吃苦,筋骨精神打磨的像個變態一樣,而且他修練起來是真可以不吃飯的,所以最開始那截山道應該攔不住他,而且他在舊書樓看了一年書,若要過柴門,也有幾分可能。可居然連山霧都沒辦法攔住他,便是我也覺得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有人問道:“他現在是什麼境界?”

陳皮皮回答道:“不惑。”

樹下一片輕呼,提問那人不可思議說道:“隆慶皇子已經是洞玄上境,只差一步便能知命,他能走到石下毫不出人意料,可那個傢伙才是不惑境界,這又是怎麼上來的?”

二師兄看了那人一眼,沉聲訓斥道:“廢話,自然是走上來的。”

其實這句話才是真正的廢話。只不過他是二師兄,當夫子和大師兄去國遊歷之時,書院後山便以他為尊,樹下的師弟師妹們自然無人敢勇敢地指出這一點。

二師兄眉梢微挑,不悅斥道:“跟隨老師學習這麼多年,居然連這種事情都還想不明白!世間哪有完全確定之規則?若一應規則皆已註定,那我們還修行求索做什麼?若一應規則都無法改變,那我們還吃飯喝水做什麼?何不自行從崖那邊跳下去?”

樹下諸人頓生凜然之感,知道師兄是在正式教誨自己,肅然聆聽。

“寧缺雖然才不惑,但誰告訴你不惑就不能登到山頂?如果只有像隆慶那樣已入洞玄上境、只差一步知命的人才能登上山頂、才能進入二層樓,那何必還要考試?”

二師兄神情淡漠說道:“不惑就不能登山?先前我就對你們說過,想當年大師兄他停留在不惑境界以下整整十七年,上山下山不知多少遍,他又有哪次半道就滾下去了?”

有人猶豫說道:“師兄你說的雖然不錯,但拿寧缺和大師兄相提並論,是不是太抬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