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林馨兒,西門靖軒的心情大好,便不忘打趣冷言秋,想想他被女人纏上的模樣,故意將他跟歐陽銘錦一起甩開。
身懷絕佳輕功,西門靖軒先莫曾夜一步進了宮。
毫無任何準備,任何訊息,東渚國師單槍匹馬跨進祁冥國的皇宮,出現在三大長老面前。
“你就是東渚國師?”三大長老面露驚異。
但他們相信,這絕對是真的,否則沒人有這個膽色,如此無羈,如此高傲,如此不把祁冥國放在眼裡。
沒想到東渚國師這般年輕。
看起來跟莫曾夜,莫曾蹠差不多大,但是他身上的那種傲視一切,無畏不羈,抬眼間盡掃天下般的渾然大氣是無可比擬的。
這種獨有的氣質也是他們這些老骨頭活了幾十年也修養不來的。
祁冥國,閩王最有雄風氣概,若是莫曾蹠在此,跟之相比也定相形見拙。
“有什麼可懷疑的麼?”西門靖軒無視眾人的驚異的目光,走向正中,直接便落座在主位上。
普通的玄色棉袍,普通的墨髮高束,明明是一身很普通的裝束,坐在那裡由內透出的不平凡的威壓全場的氣息就算是身著龍袍的皇帝也會覺得黯然失色。
“國師蒞臨也不提前讓人通報一聲,好讓我等迎接,這樣倒顯得我祁冥國小氣了。”大長老調息了一口氣,故作平靜的道。
“這倒是,本國師是來接親的,這樣倒顯得不夠隆重。”西門靖軒靠在主座後背上,兩手搭在扶手上,仿若他就是這大殿裡的主人一般輕鬆隨意。
“是,我等已經給歐陽大小姐準備好了公主儀仗。”大長老道。
言下之意便是指責身為東渚國師,要迎親也太隨意了,顯得他們是在殷勤倒貼似得。
凡事都得講個平等,東渚無禮,他們也不該行太大的禮,否則他們這般“殷勤”的對待東渚,讓其他四方的人見了真是有失顏面。
可是,他們忘記了,被東渚“戰事緊逼”,迫不得已答應東渚的條件,便已經失了祁冥國幾百年樹立起的大國形象,他們現在已經到了需要用一個女人來換取都城裡這些養尊處優的達官顯貴們安居的地步。
早知道都要答應出嫁歐陽銘藍,就該早日嫁人,那個時候還有魔域之路做聘禮,打著兩國和親的旗號,而現在,魔域之路再不敢提,成了因敗降服,只要東渚能信守承諾,歸還佔領的疆土就不錯了。
“很好。”西門靖軒似乎沒有理解大長老話中的意思,淡淡的道。
就算東渚往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盛大的成親大典,他也不會說給祁冥國的人聽。
他在意的是身為歐陽銘藍的林馨兒,大典再隆重盛大,跟祁冥國沒有一毫關係。
“本國師給你們卜一卦吧。”西門靖軒“職業性”的道,似乎漫無目的的扳動手指。
“呃……”三大長老面面相視。
明明一個具有九五之尊氣魄的人說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聽來很不搭,但是他們又不敢當面反對,更不敢嘲笑。
難道東渚長驅直入祁冥國核心地界,就是靠了這位國師卜卦算得先機?
“你們的大皇子帶著你們莫家獨有的機關器械進宮了,大皇子的火氣極重,小心為是。”西門靖軒將“卜算”到的結果告訴三大長老。
“這不可能,莫曾夜沒有對付我們三人的膽子!”二長老表示不信。
三長老默默搖頭。他是三個長老中最偏向莫曾夜的,莫曾夜已經有透過他說服其餘兩位長老傳他玉璽的打算,莫曾夜沒有必要跟他們三人鬧僵,在祁冥國,這對莫曾夜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最多一枝香的時間。”西門靖軒靠著椅背,閉目不再言語,彷彿是進了一個普通人無法到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