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天在合歡宗的日子過得雖有波折,但也還算安穩,修為在持續的修煉中穩步提升著。這日,他正獨自在靜室中閉目修煉,突然,那枚許久未曾有動靜的傳訊玉符猛地顫動起來,光芒大盛,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瞬間瀰漫開來。
韓嘯天心中一驚,趕忙停下修煉,睜開雙眼,神色凝重地看向那枚玉符。他深知這傳訊玉符若非有極為重要之事,絕不會如此異動。當下,他深吸一口氣,將靈力緩緩注入玉符之中,接收來自玄靈宗的傳訊。
“韓嘯天,速回玄靈宗,執法堂有要事審問於你,不得延誤!”傳訊內容簡短而冰冷,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韓嘯天的心頭。
韓嘯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怎麼也沒想到,宗門會突然傳來這樣的傳訊,而且語氣如此嚴肅,看樣子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執法堂要審問我?”韓嘯天心中暗自思忖,眉頭緊緊皺起。他在腦海中快速梳理著自己在玄靈宗以及離開後的種種經歷,卻一時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宗門之令不可違,韓嘯天雖滿心疑惑與擔憂,還是迅速收拾了一下行裝,與合歡宗的眾人匆匆告別後,便踏上了回玄靈宗的路途。
一路上,韓嘯天心急如焚,腳步匆匆。他一邊趕路,一邊不斷猜測著執法堂審問自己的緣由。他深知執法堂的審問向來嚴苛,一旦被其盯上,那定是涉及了極為嚴重的事端。
經過幾日的奔波,韓嘯天終於回到了玄靈宗。剛踏入宗門,他便察覺到一股壓抑且凝重的氣氛撲面而來。宗門弟子們看向他的眼神各異,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則是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與警惕。
韓嘯天心中苦笑,他明白此刻自己在眾人眼中已然成了一個麻煩人物。但他也無暇顧及這些,徑直朝著執法堂走去。
當他來到執法堂外時,只見執法堂的大門緊閉,一股森嚴的氣息從門內散發出來,彷彿一隻無形的巨獸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獵物的靠近。韓嘯天深吸一口氣,上前敲響了大門。
“進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不帶絲毫感情。
韓嘯天推開門,緩緩走進執法堂內。只見執法堂內燈火通明,幾位執法堂的執事正一臉嚴肅地坐在堂上,而長老莫無涯則坐在一旁,眼神冰冷地注視著他。那眼神中,分明透著深深的憤怒與懷疑。
“韓嘯天,你可知罪?”一位執事厲聲喝道,聲音在空曠的執法堂內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韓嘯天心中一緊,但面上依舊努力保持鎮定,他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弟子不知何罪之有,還望執事明示。”
那執事冷哼一聲,說道:“哼,你還敢狡辯!莫喬已許久未曾露面,有人親眼看見你與他曾有過激烈衝突,而後他便沒了蹤跡。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韓嘯天一聽,心中大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莫喬的事審問他。莫喬確實與他有過沖突,而且……而且莫喬早已被他在前往荒界傳送陣途中給殺了,並且毀屍滅跡。可這事萬萬不能承認啊,一旦承認,那可就是死路一條。
韓嘯天強自鎮定,急忙辯解道:“執事大人,弟子雖與莫喬之前有過些許衝突,但那都是在比武場上以及他暗中動用關係對付弟子之事。自那之後,弟子便被調往荒界傳送陣鎮守,與莫喬再無交集,他的去向,弟子著實不知啊!”
長老莫無涯在一旁聽著,臉色越發陰沉,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莫喬乃是他的後輩,如今莫喬下落不明,他心中早已認定韓嘯天脫不了干係,此刻更是對韓嘯天的辯解充耳不聞。
“韓嘯天,你莫要以為你能瞞天過海。莫喬乃是我莫無涯的親侄兒,他失蹤前最後見到的人便是你,你還敢說與此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