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鱷與封慶等人的激戰仍在持續,那激烈的打鬥聲在這峽谷之中迴盪,震得四周的樹木枝葉沙沙作響。韓嘯天躲在灌木叢中,一邊緊張地關注著外面的戰況,一邊抓緊時間運轉靈力療傷。
他心中暗自慶幸這玄冥鱷的突然出現,給了他一絲喘息的機會,但也清楚這機會稍縱即逝,必須儘快恢復些體力好趁機徹底逃脫。此刻的他,每運轉一圈靈力,受傷的經脈便傳來一陣刺痛,可他咬著牙強忍著,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韓嘯天,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趁此機會逃出去,不能讓封慶他們得逞,還有白飛飛在等著我回去,我不能死在這裡!”
而在外面,封慶、田光赫和江秋山三人被玄冥鱷逼得狼狽不堪。
封慶邊躲避著玄冥鱷那如巨斧般揮來的尾巴,邊氣急敗壞地吼道:“這該死的畜生,怎麼如此難纏!田光赫、江秋山,你們兩個廢物,就不能用點力攻擊它嗎?”
田光赫滿臉驚恐,手中法寶揮舞得毫無章法,帶著哭腔喊道:“師兄,我們已經盡力了呀,這妖獸太厲害了,我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啊!”
江秋山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師兄,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兒啦,要不咱們先撤吧,等回頭再來找韓嘯天算賬。”
“撤?哼!要是讓韓嘯天跑了,長老怪罪下來,咱們誰也別想好過!給我繼續打,一定要把這畜生解決掉!”封慶雙眼通紅,此時他滿心都是對韓嘯天逃脫的擔憂以及對這突然出現的玄冥鱷的憤恨。
玄冥鱷可不管他們這些心思,它只感受到了剛才被攻擊的憤怒,此刻正瘋狂地朝著封慶撲去,那血盆大口幾次險些咬到封慶,嚇得他冷汗直冒。
就在這時,玄冥鱷突然一個甩尾,巨大的尾巴重重地掃在了田光赫身上。田光赫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如斷線的風箏般被遠遠地甩了出去,狠狠撞在一棵大樹上,然後便癱倒在地,生死不知。
江秋山看到這一幕,嚇得腿都軟了,他驚恐地喊道:“田光赫!師兄,田光赫他……”
封慶心中也是一驚,但此刻他也無暇顧及田光赫的死活,只能繼續全力應對著玄冥鱷的攻擊。
韓嘯天在灌木叢中看到這一幕,心中又是一驚又是暗喜。驚的是這玄冥鱷的攻擊如此兇猛,喜的是封慶他們的人手又少了一個,自己逃脫的機會更大了些。
他趁著玄冥鱷再次朝著封慶撲去,封慶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的瞬間,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從灌木叢中緩緩站起身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著與他們打鬥相反的方向遁去。
韓嘯天一邊跑,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著:“老天保佑,讓我能順利逃脫吧,我再也不想和這些傢伙糾纏了。”
他的速度並不快,畢竟身上的傷勢太重,但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封慶在與玄冥鱷的激戰中,偶爾餘光瞥見韓嘯天逃跑的身影,心中頓時大怒:“韓嘯天,你別想跑!”
他想要抽身去追韓嘯天,可玄冥鱷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一口咬向他的肩膀,封慶連忙側身躲避,卻還是被玄冥鱷的利齒劃破了衣衫,肩膀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畜生,我跟你拼了!”封慶怒吼著,手中法術更加瘋狂地朝著玄冥鱷轟去。
江秋山看到韓嘯天逃跑,也想追上去,可他看著眼前兇猛的玄冥鱷,又實在是害怕,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幫封慶對付這隻妖獸。
韓嘯天就這樣在封慶等人的眼皮子底下,一點點地拉開了距離。他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會被發現,只能拼盡全力朝著前方跑去。
跑了一段路後,韓嘯天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耗盡了,每一步都彷彿有千斤重。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耳邊只聽到自己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