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旭站在一處血紅的空間當中,眼前哪裡還有半點奈何橋的影子,他若是再不明白自己被困在陣法中,那他也就白學破禁術了。 不過,此刻的褚旭卻一臉凝重,這陣法十分巧妙,幾乎完美的遮掩了陣脈的走向,褚旭根本就無法推演出陣脈所在。 “能佈置這種陣法的陣法師,絕對已經達到了宗師級。”褚旭邁步在空間中移動,視線不停的掃視著周圍。 他嘗試推演了很多次,始終無法準確的算出陣脈的位置。 褚旭無奈的盤膝坐在地上,打算取出邵玄的破禁術在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臨陣磨槍,突破一下陣道的水平。 就在他開啟儲物袋的瞬間,他表情不禁一陣古怪,旋即手掌一翻,一枚散發著青光的令牌出現在他手上。 “這好像是從李爾那得到的令牌吧?”褚旭皺著眉頭想了想,不過有些不是太確定。 令牌方一出現,原本紅色的空間立刻變的虛幻起來,這一變化讓褚旭不禁一怔,雖然空間有了變化,可他依舊還處在空間當中。 他思索了一下,接著又開始了推演,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可以推演出結果了。 果然,這一次推演足足用掉了兩炷香的時間,直到褚旭的額頭都溢位汗水,他才準確的推演出一條副陣脈的位置。 “還不夠!”褚旭低喃一聲。 一條副陣脈明顯不夠,一旦貿然斬斷陣脈,非但無法破除禁制,還有可能打草驚蛇,引來佈陣之人的察覺。 儘管他心中焦急,可還是強迫自己的靜下心,不斷的推演著陣脈,失敗了幾次後,他終於成功推演出一條主陣脈。 “這令牌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壓制這陣法的強度,否則憑我那微末的陣道水平,連一條副陣脈都無法推演出來。” 褚旭拿著那塊正面帶有挪字的令牌,看著背面那熟悉的兩行字。 ‘待到昇仙日,還就彼岸花。’ 彼岸花他已經培育了很久,可始終無法發芽,靈泉水、河水、露水、雨水他都試驗過了,可都沒有任何效果。 他收起令牌,施展劍氣化禁,打算先斬斷副陣脈。 就在他劍指朝著身前的一處光線斬去時,眼前不由的一花,這讓他心中警兆大起,也顧不得去斬斷陣脈,抽身便向後退去。 “道友好手段,在下佩服。既然道友有實力破陣,那道友也就有資格過橋了。”一身紅袍的大鬍子卻是站在了那條副陣脈前,一臉苦笑的朝著褚旭抱了抱拳。 褚旭聞言一怔,雙眼微微眯起。 “我不喜歡假手於人,做事也要有始有終,此陣我破定了。”褚旭眼底閃過一抹戲謔。 大鬍子臉色一僵,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連忙賠笑道:“呵呵,還請道友高抬貴手,我等也是職責所在。” 褚旭看的出來,這大鬍子表情很不自然,顯然這話有點言不由衷,不過這大鬍子如此放低身段,定然有其原因。 他腦中飛速的思索著,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那老嫗應該是被鬱壘給生擒了,對於鬱壘的實力褚旭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不過他卻對鬱壘的實力很有信心。 “我忽然想起來了,這裡其實挺舒服的,我想躺平,不想努力了,就在這裡孤獨終老也不錯。” 聽到褚旭的說辭,大鬍子差點就跳腳罵人了,他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緒,擠出一抹淺笑道:“道友莫要說笑,這裡有什麼好的,在下是誠心想要帶道友出去。” “我看你是誠心想救人吧,如果我沒猜錯,你的那位同伴應該是被擒下了吧。”褚旭也不想在兜圈子了,直接開口說道。 大鬍子聞言,表情再次一僵。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嘆了口氣道:“果然瞞不過道友的眼睛,不錯,孟姑被那位擒住了,如果我不帶你出去,那人就要將孟姑丟入忘川河。” 褚旭撇了撇嘴,對於鬱壘的話他是一百個不相信,鬱壘可不會這麼浪費,一個孟姑相當於多少個鬼王?吞噬了孟姑他的實力會有很大的提升。所以,扔進忘川河,那是不存在的。 “回答我幾個問題。”褚旭略一思忖,看著大鬍子說道。 “請說,只要在下能說的,定會知無不言。”大鬍子連忙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仿造冥界地府